好像没有死的季柔,在季家就这么爹不疼娘不爱,兄弟姐妹也不喜欢他的长大了。虽然季柔一直不受家人喜欢,甚至受爷爷奶奶的厌恶也诅咒,但还有那么一个人一直追随他左右,像扯不开的牛皮糖,却也让季柔能坚守住那份最本真的心,否则换做其他人,若是孤零零这么长大,就算不仇视人类也会性格怪异,绝对不会像季柔这么正常。
然而此时坐在李清明前面,满脸困扰的季柔却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
殷勤的帮李清明捏肩,又狗腿的送来茶水,张北极还抽空插嘴道:“这还不简单,把他叫来,你揍他一顿,一顿不够揍两顿,直到他不敢跟着你不就行了。”二百五说完了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像我这样怎么揍都没事特别抗揍的,这种法子是不行的。”
没理会二百五的胡言乱语,李清明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说:“那人是谁,我总得见见才能下结论。你知道他在那里吧。”很肯定的语气。
略微犹豫一瞬,季柔点头道:“是的。”
虽然这里不过是一家饭馆,但里面的人给季柔的感觉却不是开饭馆的,他们身上都给他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去相信他们,甚至有一种困扰自己的问题能够解决的期待感。
小霸王姓张,叫张傲,家里季柔的家不远,但中间隔了一条街,这边是全市有名的富人区,那边就是全市有名的贫民区。
李清明上门的时候,张傲正组织了一群人要出门,见到季柔就拔不动腿,立即取消活动。
明明是富人区的小别墅,但整个院子包括进门后踩上去的地板,甚至是茶几沙发等都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但偏偏摸上去的时候一点水都没摸到。季柔觉得全身都不适应,他靠李清明那边坐下,时不时的看一眼对方,就看到张北极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垫子垫在沙发上,然后用手轻轻一拍。
季柔感觉自己好像看到有一片水汽从沙发飘起来,他看到李清明若无其事的坐下,莫名的,他就感觉那个沙发肯定跟其他的不一样,没有那种潮湿的感觉。
“坐,喝点什么?”张诰很是兴奋的招待着。
不动声色的环顾一圈,李清明心中有数,就开口道:“你打算继续坚持么?”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张诰的脸色却变了数变,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色十分狰狞,但在下一刻却又恢复如初,颇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眼季柔,含糊道:“坚持什么?我自然是要坚持的,我喜欢他!”
被这样的话吓的呆了一下,季柔求助的看向李清明。
今天从饭馆出来的只有李清明和张北极,前者不动声色,后者却沉不住气,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说:“老板咱们什么时候走,这里有一股子水腥味,我快要受不了了。”二百五不是个能忍耐的人,他把这辈子的耐性都用到李清明身上,面对旁的事的时候很少忍耐。
空气中有呲呲的声音,但凡是接近张北极的空气都发生了一种很奇妙的变化,仿佛是太阳近距离炙烤着水面,水分不停蒸发一样。
似乎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在变得越来越干燥,让人感觉也越来越舒适似的,那些张诰的朋友全都大气不敢出,只是飞快的退出客厅,全都待在外面的额院子里。
如临大敌似的看着张北极,张诰道:“你是什么人?”
“我很普通啊。”二百五说的理直气壮,“你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以为自己的身份暴露,张诰二话不说一只手伸进鱼缸,再迅速甩出来,水珠在空中发生变化冲向张北极。看也没看轻轻挥手,张北极径直回到李清明身边,拉着他的手就想往外走。
以前张北极并不会这么冲动,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二百五,脑子里已经不再全都是水,知道这种环境对李清明的身体不好,自然是一刻钟都不想呆,哪怕是可能会得罪人。
二百五从来不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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