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起来训练的切原看着由暗着黏糊转为明着黏糊的爱弥奇亚和幸村,陷入沉思。
往日,两人的亲昵还带着几分隐晦,如今却毫不掩饰。
他感觉他自己凑过去的时候有一点亮亮的。
由于昨晚的一点小意外,爱弥奇亚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这便导致了幸村的得寸进尺。
那明明是他可以挣脱的力道,为什么他的身体没有抵抗?
走廊尽头的欢呼声忽然变得遥远,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声。幸村的表情柔和下来,他慢慢低头,在几乎要触碰到那双唇的距离停住:
";我可以吻你吗?
爱弥奇亚的大脑瞬间陷入混乱,来自种花家的道德观念和这一世在霓虹国形成的价值观激烈碰撞。
道德感不断警示,这种行为近乎引诱,违背原则;而霓虹国开放的观念又告诉他,这是普遍现象,无可厚非。
说谎成为习惯后,他早就搞不清楚哪些是谎言,哪些才是自己的真正想法。
爱弥奇亚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叹息一声:";...随便你......";了。
尾音消失在了相贴的唇间。
既然自己无法抉择,那就把选择权交给幸村吧。
此刻的幸村和爱弥奇亚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那个兔子发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爱弥奇亚的发间,在昏暗的走廊里泛着温柔的微光。
爱弥奇亚被禁锢在墙壁与幸村之间,呼吸被彻底掠夺。他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幸村的衣襟,指节发白,睫毛剧烈颤抖着,却始终没有推开。
幸村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唇齿交缠间,爱弥奇亚几乎缺氧,只能从喉间溢出细微的呜咽。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无力反抗,还是……不想反抗。
幸村终于稍稍退开,拇指擦过爱弥奇亚湿润的唇角,紫罗兰色的眼底暗沉一片:“阿利亚……”
“……嗯?”爱弥奇亚的嗓音有些哑,紫水晶般的眼眸泛着水光,像是被欺负狠了,却又透着一丝纵容。
“你明明可以推开我的。”幸村低声道,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为什么没有?”
爱弥奇亚垂眸,沉默了几秒,终于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是你啊。”
他声音很轻,可幸村听清了。
一瞬间,幸村的眼底像是被点燃了星光,他低笑一声,再次低头吻了上去。这次,爱弥奇亚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是一场谎言,那他也甘愿沉溺。
回到现在,爱弥奇亚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回应幸村,只是任由这朵鸢尾缠绕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
至少现在不行。
爱弥奇亚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他不能给幸村一个想要的未来,再等等吧,再等等......
小海带不理解,但是小海带听话,拿着幸村给他的训练菜单,带着目前临时组成的队伍去进行训练了。
“阿利亚——”幸村见人都离远了,伸手向爱弥奇亚索要拥抱。
真奇怪啊,这人分明就是算准了他现在不会拒绝来自幸村精市的任何要求。
无奈将手里记录数据的纸笔放下,爱弥奇亚给了幸村这个拥抱。
“不好了!特大新闻啊!”山吹中学的志愿者坛太一忽然就冒了出来说着什么重大消息。
“在后面的球场上,真田和迹部正在进行比赛!”这句话跟个地雷一样直接把幸村早上的好心情直接炸没了。
啊——真田完了。看着坐在他旁边笑得温柔背后却直冒黑色百合的爱弥奇亚是这么想的。
“哎?可是部里不是有规定不准在未得许可的情况下和人比赛吗?”听完坛太一的话,单纯的小海带再次给本就情况不妙的真田火上浇油。
爱弥奇亚已经开始担心真田会不会“死无全尸”了。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小海带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彩,像一只偷了腥的猫猫一样凑了过来:“部长,让副部长训练翻倍!让他写检讨!”真难得,他切原竟然也看到真田副部长栽跟头的一天了。
幸村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但爱弥奇亚能清晰感觉到——这家伙正在暴怒边缘。他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试图远离即将爆发的风暴中心。
在听到真田是因为手冢才和迹部打起来那一刻,幸村心中怒火更盛。
";原来如此。";幸村轻声道,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护腕,";赤也的建议很有道理呢。";
切原闻言兴奋地跳起来:";对吧对吧!";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家部长背后盛开的黑色百合花,";副部长太松懈了!";
爱弥奇亚扶额,这小傻子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还站在一旁的坛太一,额角滴下冷汗:";那个...打扰了......";他敏锐地感受到危险,正想悄悄撤退。
";坛太一君。";幸村突然叫住他,笑容灿烂得晃眼,";能带我们去比赛现场吗?";
坛太一浑身一僵:";当、当然可以......";
爱弥奇亚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掏出那副神奇的眼镜一戴,认命地跟上幸村的脚步。
当他们赶到时,真田和迹部的比赛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迹部的发球突破了真田的防御,场内爆发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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