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去?”展昭一挑眉,“去做什么?”
白玉堂笑道:“这一次是轻车熟路,可以看一看我们这位侯爷的书房里,有没有跟他大哥和亲爹之间的书信来往。或者,找一找公孙大哥提到的那个什么账册之类的东西。”
展昭听着白玉堂说的有理,便点头同意。二人这几日早起晚睡,有时甚至还连夜赶路,身上也有些疲累,再加上昨晚在安乐侯府忙了一夜,腹中更是饥饿。商定完毕,白玉堂便叫来店小二,吩咐准备了上好的饭菜。不多时饭菜摆上来,两个人凑合着吃了,便和衣而卧,睡了过去。
商定好了行动计划,展昭便安心地睡了。红日初升,天字一号房内,气氛温暖而静谧。睡梦中的展昭并不知道,就在此时此刻,陈州城内,一个跟他血肉相连的人,正在生死攸关之际。
这件事要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庞昱与刘璋商议伪造账册之时,庞昱听说天下第一富商白锦堂正带着手下人来到陈州,便立刻派人出去查探<divclass="contadsr">。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手下人便回来禀告,称白锦堂的确来了陈州,此时正带着所有的家人住在城郊的别院之中。
听了这个消息,庞昱大喜,立刻吩咐身边的五大高手,马上动身前往白锦堂的别院,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将白锦堂身边最信任的那个账房先生给抢回来。
庞昱这个命令刚刚传达下去,就被刘璋拦住了。庞昱不解,皱着眉瞪了刘璋一眼。刘璋急忙陪着笑解释道:“这几位高手并不知道那位先生的情况,我怕他们抢错了人。再说,白锦堂身为天下第一富商,身边也是高手如云,想要将人成功抢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讲究策略。”
庞昱这才明白刘璋是为了他好,便将五大高手叫了回来。刘璋跟那几个人小声交代了几句,才又把他们放了出去。听着刘璋的交代,庞昱不悦的脸色又变得有些狐疑起来。
等到那几个人走了,庞昱终于压抑不住心底的疑惑,向刘璋问道:“听你方才说,这位姓展的先生年纪不过二十四五岁,而且长相俊俏,气质斯文,身上还有功名,听着就跟开封府那个公孙策差不多。你说的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刘璋听庞昱这样问,便笑道:“自然是真的。”
“不可能吧?”庞昱撇嘴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刘先生,你不会是在哄我吧?”
刘璋笑道:“侯爷稍安勿躁,是或不是,等人到了您仔细一问不就知道了?如果他是徒有其名,我们再把人放了不就行了?”
庞昱将信将疑地看了刘璋几眼,面露不悦,恶狠狠地道:“放了?哼!想得美!管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就冲着他的东家是那个白玉堂的哥哥,放他出去他一定会跟本侯爷作对,给白玉堂和开封府通风报信,岂不是要坏了本侯爷的事?哼哼,他只要进了我这个安乐侯府,再想出去可是要比登天还难!”
听了庞昱恶狠狠的话,刘璋面露迟疑,不由地问道:“侯爷的意思是,做好账以后,便要将这位展先生杀人灭口?”
庞昱冷笑道:“怎么,先生对此有异议?”
刘璋哪敢有任何异议,听庞昱如此问,便笑着摇了摇头。
陈州郊外,白家别院。白锦堂一行自从昨日抵达陈州,就直接住进了别院。白锦堂此次前来陈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白玉堂,调查庞昱跟陈州商户之间的生意来往。商场上的消息自然可以派人出去打探,但是如果涉及到安乐侯倒卖赈灾物资这样级别的生意,普通的手下人就没办法打探出更多的消息了,很多事情都需要白锦堂亲自出马。
因此,第二天一早,他便早早离开了别院,带着几个仆人直接进了陈州城。白锦堂此行的目的是跟陈州当地的老朋友见见面,套套交情的同时打听一些消息。他临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展辉。自从前几日他们谈过那次话之后,展辉就一直躲避着他,能不见面就尽量不见面。
出于对展辉的尊重,再加上此行陈州的确有要事要做,白锦堂也就没有勉强展辉。今日一大早,展辉听下人说白锦堂已经出门了,这才走出房间,在别院之中散了散步,排遣一下这几日复杂的心情。
陈州别院跟当初的东京别院布局相似,亭台楼榭,一草一木,完全都按照白锦堂喜欢的样子安排。白锦堂是一个非常看重生活享受的人,走在这样精致美好的景致之中,本该让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可是展辉却越走越烦,因为眼前的每一个画面,都能唤醒他脑海中半年之前在金华府的那些记忆。这个白锦堂真是无聊,为什么他就喜欢把住的每一个地方都弄成差不多的德行,真是让人扫兴。
展辉这样想着,就没了继续游览的心思,转过身便想要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就在他刚一转身的瞬间,只觉得鼻端闻到一阵古怪的香气,下一刻,竟觉得头晕目眩,两眼一黑,便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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