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一旦失衡,能长久吗?
“我为什么要去接受这个野丫头呢?我凭什么要去接受她吗?请你给我一个理由和原因好吗?”司徒兰也生气了,她是什么人啊,一次次把她拉到了和栾小雪同等的地位,一次次让她和栾小雪去抗衡着。这对于司徒兰来说,不是什么荣耀,而绝对是一种贱踏。在她的世界里,栾小雪距离着她无穷遥远,甚至栾小雪连做她家的佣人的资格都不配,这样的一个乡下野丫头,她凭什么要和自己平起平坐?她有这种能力吗?她有这样的资质吗?司徒兰的脸此时全部是冷气,她的心此时也全部是冷气,这样的冷气,让她的声音变得格外地寒冷,这样的冷,让她直视着罗天运时,一脸的不屑。
“你凭什么不能接受她的存在呢?”罗天运的声音不大,却也是冷冷的口气。他实在不能忍受司徒兰此时的表情,她就真的比栾小雪高人一等?就算她的出身决定了她比栾小雪高人一等,有必要处处把这种表情表现出来吗?他在这个时候,真的很烦司徒兰的这种表情,也很不能接受司徒兰的这种态度。
罗天运这种表情,罗天运这种语气,还有罗天运这种放不下的心理状态这一次真的伤了司徒兰,她想原谅一切,她想忍受这一切,甚至想去包容着栾小雪的存在。可是,罗天运却在她失去父亲的同时,还用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而伤着她,而且要伤她这么深。她真的愤怒了,而且真的想跳上去,猛烈地撕扯着罗天运,把罗天运撕裂,撕碎,撕成无数片——只有这样,她才能发泄着,才能平衡着此时的巨大悲愤。
可是,司徒兰没有站起来,她坐着,没有动,甚至没有移动一下自己的屁股。只是,司徒兰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司徒兰任由这种愤怒在身体里上下窜着,窜着,一如一只下山的饿虎,找不到食物一般。此时的司徒兰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此时的司徒兰竟然没有跳起来,竟然任由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咬伤了自己的肌肉,甚至咬伤了自己的内心。她的心被自己逼得流血,她虽然看不到鲜血的场面,可此时的她,感觉自己被一股又一股的血流成河的壮竟浸泡着,浸透着。
痛感在司徒兰的身体里无限超越着,这种痛超过了父亲的逝世,也超过了她在国外的非人生活。这种痛,让司徒兰在这么一刹那间,不能正视,也不敢去正视,也不想去正视。
司徒兰没有说话,她无法说话。房间里顿时安静得可怕,罗天运的冷漠,司徒兰的痛心,在这幢楼里扩散着,扩散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罗天运见司徒兰不说话,便站了起来,正准备往司徒兰身边走,没想到司徒兰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在罗天运还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下,冲出了房间。
罗天运看着司徒兰的背影,很有些莫明其妙。她这是怎么啦?不过,罗天运没有追上去,他也不想去追她。他还能和她沟通吗?他越是想为栾小雪说话,此时的司徒兰怕越会反感。算了,随她去吧,反正自己明天要回吴都去,反正以后回这个家的机会少之又少。
司徒兰一回自己的房间,就扒在床上大哭,她越哭越伤心,而且越哭声音越大。刘妈从一楼赶到二楼,不停地敲司徒兰的房间,可她就是不理。
罗天运烦了,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刘妈说:“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在,没事。”
刘妈看了一眼罗天运,没说什么,转身下了楼。罗天运却没有去敲门,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拨通了马英杰的电话。
马英杰正陪着栾小雪说话,一见是罗天运的电话,赶紧对栾小雪说:“我接个电话。”
马英杰又走出了栾小雪的房间,栾小雪的纳闷越来越多,马英杰好象有事情在瞒着她,而且马英杰的神情总是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具体是什么,她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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