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
义渠王义渠瑛的暴吼在这个并不宽敞的义渠王帐中不断的响起。
面对这位杀伐果断的义渠王的怒吼,在场的部落头人们没有一个愿意出口说话。
曾经的他们是那么地不可一世,一点都没有把这位义渠王放在眼中。
但是经过那次王庭之会之后他们已经再也无法小看这位隐忍多年,一朝夺权的义渠王了。
甚至在他们的心中还对这位义渠王生出了恐惧。
“废物,都是废物。是你们向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在一天之内拿下云阳城的。好,我相信你们。但是你们就是这么来回报我对你们的信任的吗?”
义渠瑛将手中的羊皮扔到了自己面前一位部落头人的脸上,然后愤怒的说道。
从那张羊皮上我们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用赤色勾画出来的数字:两万一千五百。
“你们看看五万大军,折损过半。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代。”
义渠瑛试图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但是那鲜红的数字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启禀义渠王,不是我义渠军不用命,只是……”
看着义渠王逐渐阴沉下去的表情,一位平时还算有些威望的义渠部落头人出来说道。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义渠王便打断道:“只是什么?”
听到义渠王话语之中的愤怒,那位部落头人的声音却是小了下来:“只是秦军的抵抗实在太过顽强。”
等部落头人说完这句之后一把锋利的长剑从他喉咙处刺进,这位部落头人立刻便失去了生机。
“敢动摇我军军心者杀无赦。”义渠王一边拔出刺出的长剑,一边用着平静但是十分致命的语气向着这些部落头人说道。
面对做出如此血腥之事的义渠王,部落头人们立刻就没了劝解的念头。
整个大帐再次陷入了无边的沉寂。
“本王累了,你们下去吧。”
似乎是已经消了气,义渠王让这些战战兢兢的部落头人们下去。
不过就在他们舒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虽然沉稳但是带着无限杀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出现。
“明天我要在云阳城内看到我的王座,如果没有他就是你们的下场。去吧。”
说完之后躺在王座之上的义渠王便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似乎真的是陷入了睡眠。
看着他这副模样,部落头人们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的离开这座恐怖的大帐。
就在他们走后年轻的义渠王子义渠章却是走入了大帐,看着那位似乎是睡着的义渠王他轻声说道:“父王为何如此动怒,这一切不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吗?利用秦军削弱这些部落的人口。驱虎吞狼之策现在看来很成功啊。”
“是很成功。但是父王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二十年前,我义渠面对秦军优势巨大。纵然秦军有数量优势,还是抵挡不住我义渠的铁骑。但是现在我义渠却在云阳城下受阻。”
义渠王的话中既有对往昔义渠军势的缅怀,也有如今对于受阻云阳城的无奈,似乎还带着一丝对于秦军的恐惧。
……
就在义渠王在怀念着往昔义渠国的强大的时候,在云阳的城头之上云阳守将白复却是在巡查着城头的防卫。
“将军好。”
“将军好。”
“将军好。”
面对白复这位云阳的最高军事长官,每一位云阳军的士卒都十分的尊敬。
因为这位将军在平时一直对于他们照顾有加,更因为白复今天身先士卒地斩杀了数十名义渠步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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