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自己的压力,也为了锻炼未来将要接掌魏国大权的太子魏击,魏侯魏斯将朝臣送上来不太重要的奏疏交到了太子魏击的手中,让他开始从这些小事做起为将来接掌魏侯大位做准备。
在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疏之后,太子魏击搁下了手中的毛笔,然后舒服地伸了一个拦腰。
“如果公叔痤在这就好了。”
回想起自己这些天遇到一些事情的无可奈何,太子魏击心中开始想念起那个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的公叔痤了。
就在此时书房门口甲士忽然向太子魏击汇报道:“启禀太子,门外一个自称是公叔痤的士子求见太子。”
“你说是谁?”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太子魏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着书房之外站着的甲士急声问道。
“有一位叫公叔痤的人要求见太子。”在太子魏击发问之后,门口的甲士不敢隐瞒直接大声说道。
确认来人是公叔痤之后太子魏击就是一阵的激动,他还记得当时公叔痤留书出走之时自己的气愤。
但是在数月没有公叔痤的消息之后他的气愤逐渐变成了担忧,担忧他是否在半途之上遭遇了不测。
而在听说义渠二十万大军南下伐秦之后,太子魏击的心情更是有些复杂。
他知道这之中一定有公叔痤的手笔,他为能够削弱秦国而欢欣鼓舞;可是另一方面身为魏氏子弟的他却是对义渠入侵这件事感到十分地震怒。
总之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之下他等待着公叔痤的回归,不为别的只因为公叔痤是他第一个能够全心信任之人。
“带他进来见我吧。”在甲士报出公叔痤的名字之后太子魏击想了许久,最终他却是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几案之前平静地命令道。
“诺。”
接到太子魏击的命令之后,魏国甲士立刻躬身退下快速向着府门外跑去。
“公叔痤太子在书房见你,你可以进去了。”来到府门外的魏国甲士对着公叔痤说道。
“诺。”
公叔痤在得到了太子魏击的允许之后,将手中战马的缰绳交给了甲士然后向着太子府大步走去。
“没有太子召见,你们不可以进去。”
在看到公叔痤进入那座府邸之后,王方和他的心腹也想要跟着进去,不过他们却是被太子府的甲士拦在了府门之外。
进入这座有些熟悉的太子府之后公叔痤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太子魏击的书房,当他踏入书房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
只见此时太子魏击正背对着他挺身站立,公叔痤也看不出这位太子是喜是悲,是怒还是哀。
“罪臣公叔痤拜见太子。”
心中有些打鼓的公叔痤赶紧来到太子的身后躬身拜道。
此时公叔痤已经做好了承受太子魏击熊熊怒火的准备,甚至是做好了此身再也无法再次踏足这座太子府的准备。
“哎。”
不过公叔痤没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却是太子魏击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
“公叔痤,回来了啊,人平安回来了就好。”
听着太子魏击那带着老友回归一般的话语,公叔痤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复杂情感。
“公叔痤没能完成引义渠削弱秦国的计划,有负太子信重,请太子责罚。”最终心中的愧疚还是让公叔痤向着太子躬身一拜,话语之中满是对于自己没有成功的自责。
就在公叔痤这样拜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一股力量,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之下自己慢慢地挺直了身子。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此次引戎狄攻伐华夏,本就是不合乎天理之事。失败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至于秦国……”
说到这里太子温和的脸上忽然显出了一丝自信:“秦国,嬴连,相信未来我们少不了交锋的机会。”
“公叔痤多谢太子不弃。”看着一脸温和的太子魏击,公叔痤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这个太子府长史的位置还是你的。快,给我看看我这些奏疏处理得有没有疏漏。公叔痤你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可是被因为这些事情被父侯教训的不轻啊。”
看了看公叔痤脸上的惊愕,太子魏击笑着说,然后就在太子魏击的拉扯下二人又开始翻看刚刚处理的奏疏。
当天夜里太子魏击大摆筵席为刚刚从义渠归来公叔痤接风洗尘,而在宴会之上公叔痤向太子魏击举荐了和他一起归来的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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