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在野党有几个特征,帝党,执政党拥护什么,他们就反对什么,如矿税,国本,官宦干政。
历史告诉我们,执政党在位时,是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特别多,但换在野党上台,老完二人都是大笑。
齐世臣走后,钟羽正与户科都给事中田疇入内。
钟羽正替林延潮把话与他分说后,田疇勃然大怒,他虽上了年纪,但是年轻时读书那股倔劲仍在。
但见田疇起身离椅正色道:“你们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内廷养三千净军,以三千之虚名,糜三千之实费,天子竟带头吃空饷。我泱泱大国,居然出此笑话,你们还持此为己功?”
“林学士,老夫素来敬仰你的为人,若要以此为条件换的天子那边裁撤净军,此事说出去我户科绝不能答允!除非是我田疇死了!”
田疇神色激动,说得口中唾沫乱飞,大多都喷在了身旁的钟羽正的身上。
钟羽正敬他是官场上的前辈,一动不敢动,连举袖擦拭也是不敢。
林延潮倒是好整以暇地听完了田疇的咆哮,还顺便抽了巾帕给钟羽正擦脸。
钟羽正拭脸后道:“田前辈,何必择善而固执,你所言是不错,但为今之计,当以裁撤净军为上,至于这三十万两银子,则是在于其次。要知道只要净军设立一日,户部仍要掏这笔银子,与其如此,倒不如先撤净军,至于钱粮的事以后慢慢再说。”
田疇冷笑道:“我在户科这么多年,从来还没听过银子吞下去,还能吐出来的道理,这笔钱要么一起撤掉,要么以后都拿不回来了。”
“我田疇为官二十余年,今日才做到了户部都给事中的位子,其责任就是给朝廷看住这钱袋子的,净军的这三十万两都是天下十三省百姓之供奉,田某要替朝廷看住这笔钱。”
钟羽正还要再说,林延潮却打断道:“田都谏已是耳顺之年了,身子可是康健?”
田疇反问:“林学士,此言何意?”
林延潮道:“没什么意思,明年就是京察了,以田都谏这个年纪,在老病二字上怕是过不得关吧。林某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看看大家可否平心静气的谈一谈,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田疇闻言脸色剧变,青一阵白一阵好是变幻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声,向林延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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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十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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