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妆容不算太浓，但却精致淡雅的脸上，依旧是抚慰人心的笑意。
“只要你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可以随意选择。还有，你的家，你的亲人……什么时候想他们了，随时都可以……”
“谁告诉你我还有家，还有亲人？”连城忽然回头盯着她，眼底闪过点点冷冽的光芒。
杨幽似被他一刹那的冷给吓了一跳，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轻叹的一声，她笑得有几分无奈：“我过去曾经治疗过一个病人，和你情况几乎一样，只是发病时表现不同。”
见他虽然脸色不怎么好，却也没有要阻止自己说下去的意思，杨有继续说下去。
“他其实有个家，有和乐融融的父母，有妻有儿，原本真的活得很幸福快乐，但，两年前的一次意外，却让他几乎彻底失去一切。”
连城没有问是什么意外，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感兴趣，那也得要你自己说下去。
所以，她没有停顿，继续说：“他……被狗咬了。”
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紧，杨幽只是密切关注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直到他慢慢放松了些，她才继续。
“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但没想到，当初没有根治彻底，感染了潜伏性病毒，以至于酿成了后来的苦果。”
“什么……苦果？”
杨幽眉宇间透着点点亮色，这是认识以来，连城第一次这么主动问起她别人的事情。
将心底的愉悦气息收敛好，她才一字一句，话语缓缓吐出：“有一夜，他忽然发作，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咬破……他妻子的咽喉。他妻子……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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