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越想越委屈,委屈到最后,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龙楚寒也只是安安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过半句话。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靠近了这一方,直到车窗被敲响,龙楚寒才收回落在车门上的手臂,在里头轻轻敲了敲。
白桦立即拿钥匙将车门打开,开门之后,长腿一迈跨了上去,没有立即将车子启动,而是回头看着龙楚寒轻声道:“大少爷,刚才去检查过了,确定那个男人是假的。”
“叫人把他的底起得清清楚楚,看看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龙楚寒沉声道。
名可虽然心里有委屈,却还是忍不住侧头看着前头的白桦,一脸讶异:“你是说司徒耀是假的吗?他被人调包……什么意思?那……那杨思雨呢?”
“杨思雨也是假的,那是个女杀手,大概是因为看到司徒耀出了事,知道她自己很快也会瞒不下去,所以,才会在今天抓紧最后一点机会对大少爷动手。”白桦说完,又悄悄看了龙楚寒一眼,没看到他有责备的意思,他才松了一口气。
名可却被他挑起了好奇心,也不理会一旁还在生气的龙楚寒,靠了过去看着白桦问道:“她为什么要对付大叔?她到底是什么人?和大叔有仇吗?”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说到这,白桦顿了顿,又悄悄看向龙楚寒。
这眼神还是被名可捕捉到了,她脸色一沉,立即抱怨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回头瞪向龙楚寒,抗议道:“你说过你会疼我,为什么事情却不愿意让我知道?什么都瞒着我也叫疼我吗?好歹我今天也见证了这场刺杀,我还是当事人。”
“对,你是当事人,还是那个愚蠢到不知轻重,更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一旦开始责备,如同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那般,龙楚寒脸色越来越沉,话语也越来越冷:“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你现在在救我还是害我?”
“如果不是你,我早已经将她制服,你要帮我,事实上只是在拖我后腿,是谁让你乱帮忙的?谁允许你自己朝那个杀手冲过去?我有说要需要你帮忙吗?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的帮忙会不会给人带来不便?你没脑的吗?”
名可一直看着他,那双大眼眸眨了眨,再眨了下。
和他认识那么久,除了那次他怀疑自己的时候对她发过火,甚至一不小心动过手,直到现在,还有什么时候他曾经说过这么重的话来骂她?
她只是想救他而已,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捅死而不管吗?她做不到,至于帮倒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没本事,可是,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想哭?你除了哭还会做什么?从头到尾你都是那个弱者,除了让人去保护你,你自己可以保护什么人?我只是让你乖乖呆在我身边,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保护?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女人,永远都那么让人讨厌!别以为你哭我就会可怜你,你再哭只会让我觉得厌烦。”
她用力咬着唇,用力把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逼回去,再慢慢回过头,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不哭就不哭,她一点都不想哭,只是刚才一不小心没忍住,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沙子入了眼,弄得双眼那么痒,才会莫名其妙酸涩了几分,事实上她一点都不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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