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上车,名可又难堪了起来。
她就像个玩物一般,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哪里,只要北冥夜想要,她都只能服从。
她试过反抗,可是,他会用更激烈的手段来告诉她,反抗绝对不是她可以走的路。
佚旸应该很清楚刚才北冥夜喊她来是要和她做那种事情,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从这里离开,到外头去等的?
还是说这样的事情太多,身为北冥夜贴身跟随的手下,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有她还不习惯?
她低垂头颅,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一会觉得尴尬,一会又觉得悲哀,车子却在这时候缓缓启动,从停车库里开了出去。
刚出小区,北冥夜的声音便响起:“要在哪个路口下车?”
名可霍地回神,往窗外张望了一眼,才冲前方的佚旸说:“前面左拐一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
佚旸没有任何举动,总算在后排的北冥夜淡淡应了一声,算是首肯,佚旸才把车子迅速滑入车道,在前方左拐之后第一个十字路口靠边停车,让名可下了车。
名可还是把那堆收拾好的纸巾带了出去,刚扔到垃圾桶里,一回头便看到那辆车子经过路口,往前方驶去。
心情依然久久无法平复下来,一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说不出究竟是难过还是麻木。
短短几天而已,她已经把自己训练成他的奴隶,奴性也慢慢被他折腾出来,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彻底脱离他的控制,过回自己平静的生活?
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整件事下来自己该怨谁了,是要怨许邵阳把她带到那种地方,用她换回来一份协议,还是怨自己在绝望的时候跟北冥夜说要他帮她?
像北冥夜这样的人,她竟然有胆子与他做交易,这和魔鬼交易有什么区别?她惹上了魔鬼,自此甩不掉,要怨的是不是该怨她自己?
忽然就想到她那个所谓的前男友,其实认真想想,谈恋爱一年,自己似乎真的和他从来没有过深入的接触。
去他公司去过几次,之后也不想去了,毕竟只是个学生,倒是他经常来学校找自己,可她每次都因为有事,很少去陪他。
几乎一年中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数得出来,更何况那一年,有将近半年的时间在追求自己。
现在再想起那个人,那张脸都几乎要变得模糊了,原来感情这么淡,怪不得人家对她无情,这场所谓的恋爱她根本也没投入过多少。
可是再无情,他也不能拿自己当筹码去与人交换,所以他最终得到的报应,她也绝对不会去同情他。
就这样在路上走着,虽然刚才车子只是拐了个弯,走了个路口,但事实上这段路程还真的不短,她只是想要等自己身上属于北冥夜的那股味道全部散去之后再回家,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她都生怕带回家里,被家人看出来。
只是两条腿真的很酸楚,每走一步都很难受……
手落在衣服口袋里,居然从里头摸出了百来块,看着这点钱再看着路边卖水果的摊子,想了想,终于还是走了过去买了两袋水果,打算拧回家。
但她没想起来自己的身体居然还这么虚弱,提着两袋水果加起来十斤不到,才走了百来步已经气喘吁吁,几乎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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