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盛长权赶紧回头张望,顺着王伯所指的方向,远远地看了过去。
距离之前那场偷袭之战已经过了许久,现在已经即将初晓了,故而,以盛长权的敏锐视力,却是能够看到远方的动静。
“那是?”
盛长权出色的灵觉在此时再次立功了,哪怕是船上的哨口们努力地张望,却也始终是看不清楚对面的那些动静是什么。
或者说,是看不清那边究竟是什么人。
不过,哨口们眼里的那些模糊景象,在盛长权的视线里,却是清晰可见。
站在甲板之上,盛长权却是瞧见了那一溜儿的货运船队,以及那一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的“漕”字旗。
“那是,漕帮的船队?”
盛长权神色有些异样,只觉得漕帮这时候出现,当真是太凑巧了,自己等人才刚刚说到漕帮,他们就立即出现了,这可真的是叫人无言以对。
“快!李牧!”
“你快仔细看看清楚,那边的动静究竟是什么!”
李牧,就是船上的哨口,且还是能力最强,视力最好的那个,此刻,王伯就站在盛长权的身边,显得极其紧张,不断地冲着远处的李牧大声地吼着。
“快,李牧你快看仔细啊!”
“究竟是不是另一波的人?”
“……”
其实,也怪不得王伯如此紧张,毕竟,他们船队昨天夜里才刚刚打退了一批敌人,此时,众人难免也是有些精疲力竭的了,若是再叫一群敌人攻了过来,那他们定然是会损伤极大的。
而作为此次行程的负责人,王伯自然是紧张极了的。
“王伯,这……这……”
“……这……我实在是看不清的啊!”
不远处的李牧欲哭无泪,别说现在不过是黎明初晓之际,哪怕现在已经是之正午时分,距离如此之远,那他也没把握能观察的到位啊!
故而,他此时着实是看不清远处的动静,究竟是谁?
是敌,还是友?
“你……”
“好了,王伯!”
盛长权伸手制止住了王伯的逼迫,轻声道:“那些人不是敌人!”
“什么?”
王伯一惊!
“郎君,您能看得清?”
王伯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他绝不相信此时的盛长权会在欺瞒他,所以,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嗯!”
盛长权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边的,其实就是漕帮的船队。”
“是他们水运的商船!”
“啊?”
这一刻,王伯再也维持不住自己脸上的神采了,一脸的欣喜!
“当真……是漕帮?”
虽然他的理智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王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看着盛长权,再度问了一遍,道:“郎君,您没有看错,那真的漕帮的队伍?”
盛长权知道王伯如此欣喜的原因,他点了点头,道:“不错,王伯!”
“那边就是漕帮的队伍,他们的头船是在最前面,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漕’字。”
“这些,我想我应当是没有看错的。”
“对!对!对!”
“郎君,您看的没错!”
“这些确实都是漕帮的标志,是他们行船的规矩跟他们的旗帜!”
“没错的!没错的……”
王伯说的有些急促,就连呼吸也是有些不稳了!
“太好了,这次能遇上漕帮,那我们肯定就能度过这一劫了!”
王伯小声地嘀咕着,脸上也是带着些许的潮红,显得很是激动。
不过,盛长权对此却是保留意见,他可不觉得,对方就一定会帮助自己等人的。
“要想说服对方帮我们一把,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盛长权看着王伯此时的反应,自己也在心里面暗暗地嘀咕着。
其实,盛长权这般猜测也是有缘由的。
毕竟,漕帮再怎么良善,在外界的口碑再怎么的好,但他们终究也还是个能站稳在江湖上的帮派势力。
试问天底下,又有哪个老虎是不吃肉的,所以,盛长权敢说,对方绝对不会是个善茬儿,要想让对方帮助自己等人躲过这一难,那必然是要大出血的。
甚至,对方还不一定会答应。
毕竟,且不说二者间究竟是不是同路,一起到往汴京城,就说他们究竟想不想掺和起这过路客与坐地虎之间的战斗也不一定呢!
因此,盛长权对此并不报以太大的希望。
只是,不管怎么说,漕帮的出现,终究还是有些好处的,最起码,是能提供些帮助,振奋人心。
……
因为遇见了漕帮的船队,所以王伯当即就是下令转舵,让水手们转向,将船驶向对方。
而对面的漕帮在见到这边如此行径的时候,他们自然也是开始警戒,小心地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准备以静制动。
虽然,没人相信这两艘画舫船会向漕帮的船队动手,但是,小心无大错,像漕帮这样一路摸爬打滚而起来的帮派势力,他们在什么时候都是会万般小心的。
于是,当二者船队相距不过一两里路的时候,双方都是有默契地停了下来,互相以旗语交流。
只不过,就在二者船队互相沟通的时候,盛长权主仆的神情,忽然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似乎,是遇上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两个,盛长权和徐长卿忽然在对面的船上,分别都看到了一个熟人,或者说,是两个熟人。
“嗯?那是……顾廷烨?”
“石蛮子?”
盛长权和徐长卿一前一后,齐齐叫出了声。
于此同时,对面的那两个人似乎也是听到了召唤般,一起将目光转到了盛长权这边。
……
从知否开始当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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