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宁愿偷偷摸摸的!”步湘汌赏了他一个白眼,随即很是八卦地问道:“再说,你就不怕旁人说闲话?与其说我死而复生,那你不如直接再娶一回来得容易!”
至少,这另娶可比死人重现,更加容易被世人接受。
祁延瑞眼睛一亮,倒是十分赞同地看了一眼她:“那也行,你再嫁一回,我们重温一下当年。”
“呸,想得美!我才不嫁,你就当一辈子寡夫吧,活该!”步湘汌可算是知道甚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非要多那嘴干嘛!
祁延瑞笑着应和:“好好好,寡夫就寡夫,我是寡夫,你是寡妇。寡夫,寡妇,天生一对!”
这话说得跟绕口令似的,差点没把步湘汌绕晕。
得,这人就爱脑补,她不奉陪了!
步湘汌见这人说不通理,索性也不浪费口舌,气冲冲地出了主院,找儿媳诉苦去了。
待到他们计划成功了,便直接甩了他,天高皇帝远地,看他怎么管!
倒是祁延瑞望着她背影,抚着下颌,若有所思,这再娶的主意,似乎真的不错。
当年掀开红盖头的惊艳,他至今还记忆尤深,那些都是他珍藏在心间的记忆。
……
这厢谢安娘正努力睁着略显困顿的眼,听着婆母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讲那个王爷气得令人跳脚的二三事。
哦,也许应该叫公爹,夫君那日将事情掰开给她讲了一遍。
听了这么一遭,婆母的安危,乃至他们一大家子的安危,可算是有了着落,不用担心哪天就被解决掉了。
瞧着那王爷的模样,对婆母甚为宽厚,多有退让,想必对婆母还是情根深种的。
只是婆母似有心结,挺不待见那人的,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遁走呢!
唉,她也挺愁的,这出来这么长的一段时日了,也有些想念她府中的花花草草了。
倒是晏祁似是瞧出了她心声,只摸了摸她的头,沉声道:“别急,快了。”
说得口干舌燥的步湘汌,停下饮口水,一抬眼,便见这小两口周遭都快冒红粉气泡了。
指腹摩挲着杯沿,步湘汌暗想,她这明晃晃的灯泡,或许该移出去才是。
对于步湘汌他们的存在,祁延瑞这边并不打算掖着藏着了。
得到消息的蒋家,还没等步湘汌这个近乡情怯的做好准备,便第一时间登门拜访了。
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总是有说道不完的话儿,步湘汌给两位老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
结果一起来,就被她爹拎着耳朵好一番教训,便是素来疼惜她的娘亲,这回都只是含着眼泪,旁观着不开口,显然也是认为她行事这般肆意妄为,合该教训!
倒是一旁看着的祁延瑞心疼不已,赶忙上前说着好话哄着老丈人消气,步湘汌这才得此逃过一劫。
在她不在的这些年,祁延瑞也丝毫没忘她娘家这边的走动,逢年过节礼数少不了,平日里对蒋家也多有扶持,弄得两位老人叹息不已。
晏祁与谢安娘,也跟着拜见了两位老人,蒋氏俩老对着这璧人似的外孙外孙媳,又是好一阵垂泪,又惊又喜,开心得不得了。
两老在王府中留了膳,直待到天将擦黑,这才不舍的告辞。
接着便是各方闻风而动了,至于承恩公府,因着有谢安娘这个纽扣在,也是早早着人送上道喜贺礼。
很快地,坊间便有了各种流传,便连宫里小皇帝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位冷面皇叔的王妃,到底何等模样,引得人十来年初心不改,念念不忘。
要说小皇帝对祁延瑞这位皇叔,那是又怕又恨,对于祁延瑞递上来的请封世子的折子,那是故意一拖再拖。
祁延瑞哪还能不明白他这点小心思,他有得是办法治这小皇帝,这小皇帝落了众多把柄在他手中,随便提溜出一个,便让小皇帝不得不妥协。
这世子之位的请封,在祁延瑞的而催促下,很快便下来了。
只晏祁对这位置也并不贪图,有也罢,无也罢,终归是要离开的,早晚的问题!
妥协之后的小皇帝很是颓靡了一番,觉得自己被威胁那真是颜面尽失,气得直跳脚,在宫中上窜下跳一番,撺掇着本是颐养天年的太后,在宫中设了宴,睿亲王一大家子自是被邀请之列。
去时就知是宴无好宴,可回来之时步湘汌仍是忍不住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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