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能闹出多大的浪头那
可是段祺瑞去不同,他老北洋出身,且门生故吏极多,虽然他的根也不再京,但是,依照他的威望,要真是闹起来,必然是一场不可挽回的动荡。
所以综上所述,无论是我受到段祺瑞徐树铮的排挤也好,亦或是我重整了陆军部也罢,都是对他老袁有益处的。
段徐排挤,我在京我无依靠,必然要投到他老袁的门下,哪怕不去投他只要不被段祺瑞所用,他便少了一个对手。
我重整陆军部,那我就永远只是个傀儡,而且不需要多长时间,没有什么根基的我,必然无法持续下去,那么他袁世凯自然是兵不血刃的取我而代之,收陆军部入自己的怀里。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失败了,段祺瑞兴师问罪,那我无疑的,我又成了最好的替罪羊,谁让你坐了人家的位置那
而且你蔡锷与袁世凯又非出一系,更不是门生故吏,牺牲你这么一个陌生人又有什么不可那
不过虽然如此,我却也不好推脱;潘慧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碗,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好吃的。
自从潘慧英来到北,京之后,短短的几天才,我都感觉到自己胖了起来;蕙英到这的第二天开始,家里的厨师就再也没下过厨房。
其实我不愿意这样,倒不是因为空闲了厨师的关系,而是我不想让她过的照顾我,因为我知道潘慧英这样不辞辛劳是出于她与蔡锷将军之间的感情,可是虽然我是蔡锷,但我自己清楚,其实我并不是蔡锷。
一个阴差阳错也好,亦或是一场梦也罢。
我不想白白接受他人的情感,哪怕这样的情感是对我自己的。
我也和她说过两次,我告诉她自己不希望她辛劳,因为无论是在云南也好或是北,京也好,府里面都是有下人的,而且他们各司其职,根本用不到她这位将军夫人亲自动手。
可是她每次却都会拒绝我的好意,她对我说:松坡,你在云南的时候,饮食起居就都是我一手操办照顾的;我不在北,京当然没有办法,但是现在我来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别人来照顾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总是笑的很甜。而且我总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憧憬,就好像是云南夏天时候绽放的花海一样,是一种没有色彩的绚烂。
看到潘蕙英进来,我放下了手中的吴起兵法,微笑着对她说: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太劳累了吗。
蕙英笑了笑,道:没什么,北方天气冷,煲了点鸽子汤。说着,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我的书案上,把上面的那只装的满满的小碗搁在了我的面前,一面拿着汤匙在上面撇了撇,一面笑着对我道:来尝尝。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汤匙,刚要喝上一口,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不由的对她问道:给母亲送去了吗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袁世凯的话,不觉让我尴尬起来,而且我在心里更是警惕了几分,这么看来,我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处在他的掌握之中,这是于我绝没有任何好处的事,而且也让我更清楚了他与段祺瑞之间的微妙关系。
蔡锷确实这几日身患小恙,所以更是不能身兼两任。
袁世凯点点头,道:好吧。
我起身告辞,而后便离开了大总统府。
一九一四年,二月。
河南,郑县。剿匪总指挥办公署。
这是段祺瑞到达河南后组织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出席这次军士会议的除了段祺瑞姜桂题以外,还有雷振春雷存修二人,以及当时鄂豫皖三省的高级将官,以及英俄日三国的驻京武官。
其实段祺瑞已经在河南盘旋了两个多月,只不过在这两个月里,他没有出现在各级官员面前罢了。
段祺瑞刚到河南的时候,便于同行的姜桂题兵分两路,一路由姜桂题为首,到豫公署,担任职务,且转展各省战场前线,临阵督战。结果是一目了然的。但是他还是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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