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翔初啊,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你也不要在我这游说了;时间不早了,你就留在这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咱们两个一起去战场上临阵督战。小说打不了丈,看看也好吧。
我一进这会客厅,就发现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往日,因为除了我与袁世凯之外,其余所有的人竟然都是一身戎装,就连只有一个虚衔的袁克定,也是一身的大礼服装扮,腰悬军刀。
蒋百里坐在门口的位置,见到我来,不由得起身对我笑着迎来,空中到:松坡啊,你可算是来了;都等你二十分钟了,你这可是失礼失礼啊。
我见蒋百里,也是一笑,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走了进去,来到袁世凯的身前,对其敬礼而后又对冯国璋江朝宗二人敬礼,口中道:蔡锷晚来,确实有罪;只是不知大总统与诸公在此,蔡锷之罪也。
袁世凯等人皆是一笑,而袁克定则是对我道:松坡这是什么话,你来的不算完,不算完。来,快坐。说着袁克定指了指他身边的那一个空位示意我坐下;坐定之后,我见众人面带喜色,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问吧,又怕不妥,所以歪过身子,对袁克定小声说道:大公子,今天诸公齐聚,而且尽是华服,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啊
袁克定歪着头看了看我,不由笑着说道:有事确实有事,但是是不是喜事我就不知道了。
哦大公子的意思是
袁克定推了推眼镜,这一次却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瞟了袁世凯一眼,而后一笑了之。我不由的顺着袁克定的眼神处看去,正见袁世凯开口。
诸公。我昨夜接到了芝泉的通电,电文中说芝泉以率领部队,在与陆建章湖北兵马的配合下,已于昨日拂晓,将匪寇白朗部,悉数剿灭,匪首白朗伏诛正法,可谓是可喜可贺啊。
江朝宗在袁世凯话音刚落便起身对袁世凯道:恭喜大总统,河南匪患已平,大总统可以安心了。哈哈哈哈。
袁世凯也是笑着对江朝宗摆摆手,而后继续说道:芝泉此次剿匪有功啊,剿灭了白朗,这不但能向各国展现我民国军之战力,亦可让南方孙,文等人,有个教训。说到这,袁世凯转过头对坐在他身边的冯国璋道:华甫啊。
冯国璋忙道:大总统。
华甫你说这一次芝泉剿匪有功,等他回京,可还是要好好表奖一番才是啊;只是,芝泉现在已经是陆军总长,都督天下兵马,你说我应该如何表奖他那
冯国璋一笑,道:芝泉兄剿匪有功,可是以位极人臣了;我看不如等他回京的时候,我等诸人一同去天津站接他,然后大总统您再亲书匾额亦或是如何如何,我看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吗袁世凯一笑,对冯国璋反问道:芝泉这一次我可是听说他在战场上亲身督战,舍生忘死啊,而且还整顿了河南的军务,把军中那些搜刮地皮鱼肉乡里的兵痞祸将,全都收拾了一遍;如你所说的话,是不是太轻了一些。
冯国璋见袁世凯这么说,却是摇了摇头。袁世凯又问道:华甫这是什么意思
冯国璋略微沉思了片刻,而后对众人道:各位,芝泉兄之职务,乃陆军总长,这兵马调动尽归他管,自然这剿匪也是他分内之事了。其实剿匪有功,不过是句空话。何为有功何为无功其实要我看来,天下有匪,便是我等军人之过,剿匪不过是挽回自己的过错罢了,哪有因为自己改正了错误却还要授奖的道理那
这一番,我不知道冯国璋是如何想要说出的,不过他这一番话,倒是让包括袁世凯在内的在场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而冯国璋本人则是站起身子,走到客厅的中央,继续对众人说道:诸公,我等皆是军人,军人的职责是什么芝泉舍生忘死不假,可是,为什么不想想怎么就会出了白朗一伙那而天下就只有一个白朗吗我知道,诸公都在为安稳国内周旋国际而付出自己的力量,都很辛苦,可是想想,咱们的辛苦不值得吗既然值得,为什么又要重奖啊。
我理解大总统的苦心,所以诸公,我不知道你们与芝泉的关系,但是我想,咱们都有为大总统分忧的责任,还请诸位不要推辞我的提议,与我届时一同到天,津,迎接芝泉才好。
没想到,冯国璋几句话说完,竟然就将对与段祺瑞的表奖问题,直接定了下来,而且都没有征求过袁世凯的同意,更让我没能想到的是,袁世凯好像并不介意冯国璋自作主张,反而对于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念念不忘,极为欣赏。
华甫说的透彻。袁世凯一面拍着巴掌,一面示意冯国璋安坐,嘴里还说着:华甫之言,老夫甚为欣慰啊。可是又有几个能如华甫一般理会老夫的心意,理解老夫的做法那。哎。
这次必须身着华服出席的会议,在袁世凯的叹息声中结束了。虽然会议已经结束了,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清楚,袁世凯这次会议的用意是什么而且为什么非要身着华服,带着军刀,难道只是为了视觉上看起来壮观吗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左思右想还是猜不透袁世凯的意图。
回到府邸,我叫来敏麟,交代了两句,换了身衣服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我正好看到蕙英买菜回来,见我要出去,便问我说:怎么,这是要去哪还特地回家换了身衣裳。虽然蕙英问话的时候笑的很甜,可是我却知道,她的心里此时应该异常的痛吧。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她说了句:我还有事。便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离开了。
我坐在车子里,没有回头看过她的样子,不过我想我这儿没做是正确的。自从上一次家宴过后,我便不自觉的尝尝钻到八大胡同里面去,云吉班里现在也有了我的一间陋室,开始的时候,我还找些借口,避开蕙英,而这么久时间过去了,我也懒得再故意多开她了。反正她一个妇人,管不了我,而且她也没有权利管我。
我知道这样做很伤她的心,可是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的计划,她与老母亲都不知道,所以这也闹得老母亲这一段时间里尝尝的训斥我,不过那,其实我倒是挺享受母亲训斥我的感觉的。
原因很简单,我所说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是客观的,可是也是我个人主观的一种掩饰;我承认我喜欢小凤仙,我是真的喜欢她,虽然这么许久,我未曾尝过她的味道,可是就是她身上那股子感觉,便让我欲罢不能。
我迷恋她,她是与蕙英完全不同的两种女人;如果说他们两人是两种不同花的话,那么蕙英就是荷花,脱俗清新,淡雅悠长,而凤仙,却是竹子花,总是要在最后的时刻绽放,绽放过,也就随风做了尘土。
这是死亡前最后的炫彩挣扎,可是,也正是因为这种最后才让我感到着迷。
车子到了云吉班门口,班主钗月娥,出来迎我,一见我下车,忙上前道:蔡将军来了啊。凤仙可是还在里面等着你啊,蔡将军啊,你可是有几天没来了,我们凤仙虽然嘴上不说,可是我也看得出来,她这茶不思饭不想的,将军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看着钗月娥笑了笑,对她道:月娥班主这话说的,是对还是不对那
钗月娥回道:将军说我说的对就是不对,说我说的不对就是对。
哦我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说一些乍一听起来没头没脑的话。月娥班主,这话就不多说了。我先去看看凤仙,你叫人过一会送一桌酒菜进去,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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