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统,蔡锷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请大总统予以允许的。
袁世凯笑了笑,接过我手的辞呈,他看都没看一眼放在了手边,而后问我道:松坡,这是你第三次交辞呈了吧这个代陆军总长这么难做吗
我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袁世凯,虽然我知道,这一次得到的答案可能与之前的相同,不过那应该是鉴于他没有看过辞呈之前。
可是我没想到,这一次大总统竟然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劝慰我,而是把那份辞呈直接退回到我的手里,颇有意味的对我道:松坡,看来你是决心已定了。明天,我下令允许你辞去代陆军总长的职务;来。
可是我人在京,而他及滇军众将皆在云南,天高皇帝远,算是我想暗操作,恐怕也是鞭长莫及。
而且实话实说,我对唐继尧的了解,他是个干练之才,而且颇有雄心,从他与我共同起义的事件,可见一斑。而且此人极有韬略,治武功皆有才;而且此人骁勇善战,曾两渡日本留学,又与同武将军阎锡山湘军大将赵恒惕有所联系,且还是同盟会成员。
此人背景身份极其复杂,且之云南根基因其祖籍云南,所以某种意义来说,我要更为深厚。
他如此确立我在滇军的位置,如果说只是出于尊敬亦或是战友情谊的话,这是决不能令人相信的。
到了如今的地位身份,在这样的乱世之,又有怎样的感情是可以相信的那
之前我在北,京确实接到过两封关于滇军用兵的密电,可是我却从没拆开看过,因为对于云南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在我在任期间云南境内确实有不少匪患,不过需要一个师或以的兵力围剿驱逐的只有三伙而已。
分别是和子坤匪帮战身刀刀乘江匪帮以及重九起义时,由官军叛逃的刘怡苗匪帮。
其以刘怡苗最为凶悍,其他两伙不过是乱世之求存而已,唯有刘怡苗依仗曾经,及其手下部众皆是军人出身,作战骁勇,常常掳掠各村寨,不时还与滇军交战。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唐继尧这次用兵应该是剿灭刘怡苗的战报。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给我通电那是不方便亦或是他本不想告诉我或者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那是其实唐继尧发了密电,不过却被袁世凯拦截下来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看,袁世凯同意了我的辞呈在先,且还让我这个在野之人,审阅战报,其用心却是难以揣摩。
松坡啊。袁世凯拿起那份战报,交到我手里到:这是云南都督唐继尧送来的战报,说剿灭了盘踞滇南数年之久的匪寇和子坤一伙;具体的都在里面,你看看吧。
说着他走到了公案之后,拿起一支笔写写画画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不过我知道他这是刻意给我留下战报的时间。
翻开战报,里面除了一些官方用语之外,在没有什么其他的实质内容,而且最让人生疑的是,在这份战报里,唐继尧竟然没有附立有战功的军士名单。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袁世凯突然开口道:唐继尧还真是个人才;而且我听说他与你重九之时起,成了生死弟兄,松坡啊,这是你的不对了,有如此人才怎么不向政,府推荐那
在我看来的,松坡,你也别不高兴,我觉得这个唐继尧的才能可是不在你之下,这样的人要是放在云南那么一个边远之地,怕是辱没了他的才能,不如这样吧,要不你现在写一份举荐信给我,然后我调他来北,京;正好,到时候也能做你的帮手,你看如何
听袁世凯说完,我不由的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另有意图,而非是截下了什么密电,不过,随即我却又感到极为担心。
那么如此一来,先从大将入手,而后把握好节奏,或大将或校官,以此类推,不出二三年,他便能将整个滇军的将校全部更换一遍。到了那个时候,滇军也成了他袁某人的私人卫队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而且也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因为如此才让我担心。如果哪怕是能让我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来证明我的猜测,无论对错与否,至少我还能有个对,好与不好有个准备。
可是如此,只有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才让人棘手。
放下那份战报,我对袁世凯道:大总统,唐继尧此人确实才干异常,而且远在蔡锷之。不过,蔡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世凯挑着眉毛扫了我一眼到,疑惑了一声:恩而后突然笑起来,站起身子,走到我身旁对我道:松坡啊,想说什么说什么,你我之间,不必有许多顾忌;说你我是君臣,倒不如说是好友更恰当一些,你说是吗
袁世凯笑着用眼睛盯着我,他这一句话,让我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好在,我倒也不是个愚钝之人,对于这样进退两难的问题,最好的办法是采用迂回的方式,当然前提是对方并没有太紧逼迫的时候。
而此时的袁世凯,好像也没有刻意要把我紧逼到一个死角。我答道:大总统,抬爱了,蔡锷感激;唐继尧与我同为重九之时心,在军无论地位威望都不在蔡锷之下,而且其才华亦在蔡锷之,当年重九时唐继尧身先士卒,以数百众,攻破昆明东门,牵制旧军近一个昼夜,这才能有蔡锷攻破北城,占领昆明之功绩;世人都说重九之役,蔡锷为首功,可是说到根,其实重九第一功,和该是唐继尧才对。
松坡何意袁世凯问道。
我继续道:治武功,唐继尧皆在我之,召他来京确实蔡锷这个徒有虚名之人强的太多,而且他唐蓂庚曾两渡日本,与山西都督阎锡山湘军大将赵恒惕关系颇好,大总统正可以此人为重任至于蔡锷,与其相不过尔尔罢了。
听我说完,果不其然,与我预料的一样,袁世凯虽然极度掩饰,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脸的疑惑抉择不定之色。
大总统,见袁世凯如此,我忙加一把火道:唐继尧乃确实之才,这举荐信,我这便动笔。
说着,我拿起袁世凯公案的纸笔便写,虽然袁世凯没有阻拦,不过他不经意的一个未发出全部音色的慢字,却是我实实在在听在耳里的。
离开大总统府的时候,我正好遇到刚刚从河南战场回来的雷振春,既然走了个对面,自然是免不了寒暄一阵。
雷振春与我只有过一面之缘,是之前他未曾出征时,一次袁克定的的宴会,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我笑了笑,又道:那将军这是回来
大总统下令,召我回京,这不,我回来了;蔡将军振春尚有公务,不敢怠慢,哪日闲暇,再请将军叙茶饮酒,好好说说话。
说罢,我二人各自说了句请便而后便分开了。
回将军府的路,我特意叫司机绕到稻香村南货店,给母亲又买了些糕点。这稻香村的糕点极为符合母亲的口味,从她到北,京之后,吃过这点心之后,再也离不开了。每天早饭的时候,都要喝一碗稀米汤,吃两块糕点才是。
而且蕙英对于这糕点也是十分喜爱,蕙英的胃不好,时常要吃一点东西,免得胃里难受,所以自然而然的这糕点成了她的不二选择。
蕙英也是,自从嫁给我之后,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一直操持家务颇为劳累。
对于她们二人我是有愧疚的,可是时值乱世,我又不能把一切都投入到家里,大事为重公事为先。这么多年,也没有怎么关心过他们,现在能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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