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们聊到赵炳均的时候,他的眼竟然有了泪水,虽然尚未溜出,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孙先生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或许这是我与孙先生之间的差距吧,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为了赵炳均而伤感。
自然了,他不说,我也肯定不会问,但是我能够确定,那是孙先生的眼泪,必然是出自真心的,不然的话,我想他也不必伪装的如此,自己的咽喉还需要哽咽,自己的声音也要变得啜泣起来。
对于伤感的事情,总是得过且过,可以缅怀亡人,却不必时常的挂在嘴边,即便是不慎提及,能过去,也过去了,没必要说起来没完没了。孙先生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才与我论起了真正重要的问题。
孙先生对我说:松坡啊,你看现在陈副官的伤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国内的态势也到了最紧迫的时候,你看看,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回去以后的事了,再耽误下去的话,到时候袁世凯真的登基了,再想作为可
孙先生的一番话,让我彻底醒悟了,确确实实,我之前的那个想法,是不成立的,日本有黑龙会,那谁知道越南会不会冒出一个白龙会,缅甸钻出一个青龙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算是迂回到了他们的地界,还不是一个结果吗
孙先生。我对孙问道:那您看,我应该如何那我如果不能够回到云南的话,那么一切我想都是空话,滇军现在并没有直接的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且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我想我能够直接通过电调兵,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唐继尧啊,我是看不清楚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哎。
见我叹气,孙先生对我道:其实,松坡,你的处境我也能够理解,虽然我的手里没有滇军那样的精锐,甚至是我手下根本是没有一兵一卒,可是我还是能够体会你的处境与心情;不过松坡啊,你想过没有,你能不能换一个角度去想这件事那如果你并不是迂回到相邻的国家折转回云南的话,而是直接回到北京,而后大摇大摆的返回云南,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你想过吗
孙先生,这,恐怕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吧如您所说,如果我真的直接返回北京的话,能不能大摇大摆的回到云南先不提,我到了北京之后,还能不能或者离开车站,恐怕都是一个未知数吧
孙先生摇了摇头,对我道:松坡啊,或许你说得对,但是你想过没有,现在袁世凯是认定了你不会回到北京去的,因为他认准了这一次你必然会直接返回云南而后兴兵,可是如果当这样的一个他已经认定了要兴兵讨贼的人,又突然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还是持有一种忠诚的态度的话,那袁世凯会如何抉择那
不过这些人里面,最让我侧目的还是杨度,筹安六君子之首的人物哦,几乎能够称之为他是袁世凯称帝的始作俑者之一,这样的人物,竟然能够放下自己的身份,来迎接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家伙,这难道不足以令人感动吗
我与杨度其实我们之间的私下交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因为公私分明是一个政治人物所必然的条件,如果不能够把这一点做的非常适当非常适合的话,那么这样的一个政治人物,怕也是不合格的。
松坡啊。袁克定的热情,实在是有些做作,或许他恨我吧,但是出于一些什么原因而不得不对我如此,当然了,亦或者是他现在也并没有完全的得意,天下大局未定,别说是他了,是袁世凯现在也是提心吊胆的吧。
松坡啊,你这一趟啊,可是让我们大家想死了。袁克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佯作亲密的说:你知道吗,自从你去日本治病啊,这段时间里,无论是我,还是父亲,或者是晳子,连雷振春这个家伙啊,都总是时不常提起你啊。你看看,松坡,这不,一接到你回国的电报,父亲马把我们派来了,说是一定要来迎接你这位昭威将军啊,雷振春也想来的,但是你知道,现在他是公务繁忙啊,刚刚接受了江朝宗的警察厅,他可是一个人身兼两职,还特意找到我让我帮他转达歉意那。
大公子抬爱了。松坡杨度这个时候插话进来道:怎么还能叫大公子那松坡啊,你可是真有面子啊,当朝的大太子亲自迎接,这从我朝创立,你可是第一人啊如此殊荣,足可见陛下对你的喜爱啊。松坡啊,你可不要白白浪费了陛下和太子的这份心意啊,国家现在并不安稳,正需要你这样的年轻志士。
湖北军已然完全掌握在了陆建章的手里,张凤翙在北京也没有一个实际掌握权力的职位,在专列我听杨度对我说过,国内的人事调动安排,张凤翙虽然已被提升为陆军将,但是他手并没有任何的权利。
袁世凯还是不相信他,虽然嘉奖给他嘉禾勋章,但是实际其实袁世凯还是处处提防他的,因为张凤翙确实是一个能干的人才,而且其军事才能远超众人,这样的一个人,而且他还是反对帝制的,这样的人物,袁世凯又能如何不去提防那
和张凤翙又聊了几句,而后我发现在这些人,竟然还没有雷振春的影子,这倒是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了,因为雷振春这个人怎么说那,虽然他与我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甚至于他是敌视于我的。
但是这个人是一个老油条,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他必然会出席的,至少这样的场面下,能让人觉得他对我还是持友好态度的,而这也正是他这个挂着宪兵司令的牌子却做着暗杀这样事情的人,最需要的。
翔初兄。我对张凤翙问道:怎么,没看到雷振春将军啊我听说了他现在兼任了警察厅的职务,没想到啊,他还真是公务繁忙哈。我这阴阳怪气的话,虽然是在问张凤翙,但是实际我是说给袁克定听的。
而袁克定却说:晳子,还是让松坡与我同乘吧。而后,也不等杨度在说什么,袁克定连拉带拽的算是把我弄了他的车。酒宴安排在一家装修豪华的淮扬菜的饭庄子里,据说这家店的厨子,头灶二灶都是原来宫里的御厨。
说实话,虽然这顿饭我没有吃什么只是品了一碗稀粥,但是这御厨的手艺是不同,即便是最普通的小米稀粥,也能煮出不一样的味道来。酒宴持续的时间很长,我回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午,可是当我随着他们离开这家饭庄子的时候,外面却已然天黑了下来。我说我要回去休息了,但是袁克定等人皆不同意。
说是要去看什么戏,拉拉扯扯的,我这又被他们弄去听了好几个小时的戏,其实说起来,人家看戏的时候,除了堂会之外,一般的也喝喝茶什么的,但是没想到啊,这群家伙啊,包下了戏院不算。
还一面看戏一面喝酒,场面虽然非常热闹,但是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而且其实说起来,也是苦了台唱戏的老板,一开始这群家伙还知道该如何喝彩,到了后来啊,也都是酣醉了,那关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喊倒好的,起哄的,真是无不有啊。
我知道,其实此时台唱戏的老板已经烦的不行了,但是艺人吗,畏惧我们这群人的身份,即便是再厌恶,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的算是唱完了全本的红肿烈马。本来我想着,是不是听完了戏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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