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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二章 勒马【八】(1 / 2)

以至于江湖好似一潭死水沼泽一样,只要陷进去,如同置身囹圄一般,或是挣扎,或是想要脱身,可最后依旧只能在消耗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以后,缓缓的,眼看着,体会着自己的生命,消失在这片从不吐骨头的地方。

玉泉山还是玉泉山,山的泉水依旧是人人向往的美好,那是一种体会,而并非是味道与感觉,可以说玉泉山的水,是品味,更是格调,是一种基础,也是一种升华。潺潺流水向东,慢慢长路无涯。

水伯只身一人,在这风吼,似一棵苍松一株劲柏,笔挺傲立。老爷子此时已然换去了平日里那副烛火老人的装扮。黑色的短褂,黑色的马靴,腰间的玉带,还悬有一柄似刀非刀的兵刃。

原本有些潦草的苍髯白发,也收拾的干净利落,猛地看去,这老者必然是那一家的老太爷,是熟悉他的人恐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老头子是那个成天嬉笑怒骂不当真,推杯换盏自饮茶的水伯了。

山风便是风,寒冷,凛冽,即便是三伏酷暑,也能吹得人瑟瑟发抖,风是越来越大,那嘶吼在一变成了咆哮,可在水伯听来,这咆哮,却更像是一种嘲笑与讥讽。是嘲笑这世界吗亦或是在讥讽这干练的老者那

谁知道,又有谁不知道那一道黑影,远远处向这里缓缓走来,水伯好似不在意一般,依旧看着眼前的山山水水,依旧看着那些还没有羽翼丰满的白眼玉鸭,这是他饲养的宠物,当然了,这也是外人看来老头子除了那些破树叶之外,用以糊口的钱粮来源。

身影已有了轮廓,继而缓缓的显露出了真容,是一个男子啊,一身的华丽,绝不用说,只要看一看知道这必然不是一般的富贾巨商能够拥有的气度与风采,虽然衣着华丽,可是男子的脸,那带着一道猩红伤疤的脸,却没有一丝富贾巨商的傲人之气。

这刀疤脸的男子,一步步走到水伯的身旁,面容除了敬畏之外,便再无它色:水爷。这是刀疤男子对老者的称呼,而老者却好似不喜欢他这样的恭敬,只是摆了摆手,而后纠正他。

道:你还是叫我一声糟老头更让我顺心。你叫我一声水爷,要是十年前我还当得起,可现在啊,我却当不起了。再说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你这么叫我,恐怕你这个水陆航马的大捞头,要被人笑话了啊。

水伯的口气很轻松,好像是自嘲一般,而且也看得出他是有意为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刀疤脸的男子却依旧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只是在水伯言罢之后,开口解释起来,道:老爷子说笑了,别说是我,别说这没有其他人,是当着航马二十四垛的弟兄面前,我称呼您一声水爷,也是应该的。

水伯摇了摇头,似乎不想此与男子继续说下去,他一转话锋,对着男子问道:之前求你办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吗水伯说起这话的时候,面色很不好,而且眼睛虽然浑浊,但是依旧看的处他的眼带有一丝丝的殷红。

男子点点头,对水伯道:有眉目了;这一次我亲自来,是因为这件事,我之前回去之后仔细的想了想,虽然您已经淡出帮会,而且也断了和二十四垛的联系,但是说到底当年要不是您和那几位老爷子的话,咱们的帮会也存不到现在,所以这一次我来,不单单带来了您要的消息,而且我还决定在这里,给您老一个交代。

让他这个非常俊美白皙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狰狞与沧桑,白面阎王的绰号自然也随之变成了刀脸鬼。其实说起来,吴梓楠的这两个绰号真的与他的样貌并不符合,因为假使他现在的脸没有这道刀疤的话。

或者说即便是他的脸一直带有这道刀疤的话,只要是对他不熟悉的人,不知道他的事迹与身份的人,估计第一眼看去必然会认为他是一个拥有非凡气度风采的富贾乡绅,亦或是传说的,浪迹天涯却腰缠万贯的玉面书生。

其实说起来,这个吴梓楠还真的是一个书生,因为他从来不会参与到任何的械斗或者是枪战,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只要是江湖的事,绝看不到他本人有光着半身手提着刀枪列于阵前的时候。

是这样的一个人,是他,是水路航马二十四垛的总瓢把子,大捞头,得来的绰号要么是阎王,要么是鬼的,其实这与他的性格与手段是息息相关的。说起来这个吴梓楠还真的是一个极有城府且手段狠辣的人。

水伯曾经说过,其实这个吴梓楠并不能称之为阎王,毕竟阎王是神,是拥有高于人性的神性的存在,也会慈悲,也会兼济天下,也会普度众生,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明显的,他决配不阎王的称号。

所谓的二二事件,其实说到根本是一场对于自治党的屠杀。一九一二年二月二日,由刘显世任可澄郭重光等宪政党耆老会人刨制的二二事件,是一场血腥的政治屠杀,而且从形式来说,与之前所发生的有何麟书等人与自治党之间到最后所发生的暗杀到决战,实际意义是没有区别的。

二二事件前,由耆老会宪政派等众人,经过严密的谋划,同时逐项逐条的实施,采取步步蚕食的方式,一步步腐蚀自治党内部的结构,同时挑拨其成员之间的关系,并且利诱威逼等等若干手段并行。终于使得自治党内部结构出现缝隙,人与人之间不再相互信任,意见相左,甚至是直接的相悖而驰,也是常有的事,这样的局面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到最后,自治党内部竟然出现了分裂,这个派系之,分为若干个小团体,为了各自的利益以及相悖的理念,而与其他小团体之间发生争斗,忙的不可开交,自然而然的也对于耆老会等人疏于提防,从而使得他们得到了可乘之机。

继而也等同于不敢于二十四垛为敌了,可是这毕竟是传言罢了,可信度到底有多少没人知道,但是至少在真正熟悉他吴梓楠的那几个人眼,这样的说法是机器可笑且毫无根据的。

说起来,假使你能够认真的想一想的话,那么也应该知道,二十四垛数万徒子徒孙,这样规模的江湖帮会,如果首领仅仅是这样一个凭借自己权利且令人无法捉摸的莽夫的话,那么这个帮会也没有了存在余地了。而且也是绝对无法生存的。

说到这里,暂时举一个例子,让大家对这个吴梓楠有一个了解吧。说这样的一件事把,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在十年前,也是前清的末期,而且那个时候的吴梓楠还并不是二十四垛的总瓢把子。

甚至那个时候的他,连一个小小的分垛口的瓢把子都不是,是其普普通通的一员,如果非要说他与其他的徒子徒孙有什么不同的话,那么想来也是他的身份和做事的方法了。但是吴梓楠的身份是六条口垛的掌棍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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