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宗其实来找我给我的警告并没有什么,因为即便是他不来和我说那些无聊的话我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现在的情况下我还是需要安静的等候,陈敏麟带回云南的确切消息之后我才会行动。
但是还是值得一说的,是这一次江朝宗来找我之后,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一次来过之后竟然会非常巧合的让我与他我与雷振春甚至是我与袁世凯之间出现了一个均衡点,这个均衡点非常的不易被打破。
当然了,这不能表示什么,但是至少的这个均衡点的存在,能够让我在一段时间内得到安稳且还有机会借着这个均衡点从而获得一定的内阁权力,毕竟我与江朝宗之间的交流,我的应对方式是非常有效的。
有一个词叫鞭长莫及,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消极且落寞的形容词,但是这并不能算是一个准确的用词,毕竟一切的一切还都是取决于人的,事在人为吗,还有是也许不经意间的留下的善缘。
我也无法得到现在我拥有的,虽然这一切我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咽喉的毛病是在对人的一种折磨,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总而言之,时不时的咳血,时不时的气喘这让我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痛苦。
而且还是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小凤仙对我的照顾,让我朦胧也让我清醒,她的无微不至仿佛是对我的一种提醒,也更像是一种对于世事无常的诉说,总而言之我不再想记得我曾经是谁,我只要记住现在自己是谁,可以了。
我的毛病或许在之前还能够得到一些人的关注,可是现在,情况却变了,无论是袁世凯还是杨度亦或者是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太子袁克定。自从冯国璋通电后,电接踵而至的那一天之后,再没有人来看过我。
但是我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的处境才更危险,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的毫无价值。我承认在一些时候我确实非常的卑鄙,我利用女人来达到我的目的,同样的我也用自己的病患来增加且完善自己的伪装。
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却非常的有效,简单有效;其实也只有简单有效的交流才是真正有用的,很多时候简单的有效的方式远极为高明的技巧更能够带来实际的效用。
等待的过成总是漫长的,即便是我自视经历过大风大浪而且也懂得什么叫做寂寞,可即便是这样,十余日的等待还是让我有些焦急。假如陈敏麟这些日子里能够在云南给我传过来一些讯息的话。
哪怕只是满篇废话的电,我想我也不会如此,自从他离京之后,竟然好像石沉大海一样,到云南也没有给我来一份电报报一下平安,而且我也曾向云南发过电询问过他是否已然安全到达了云南。
虽然那些小东西吃吃喝喝的很高兴,但是对于我而言,虽然和他们同桌而餐,但是我真的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而且这也算不得是享受,因为我这桌宴席是在云吉班办的,所以真的论起来的话,也是和在家吃一顿便饭没什么区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当这些小家伙一个个吃饱喝足之后,送走了他们,我才把陈敏麟叫到了屋子里,小凤仙此时对我的了解已经非常的清楚了,他看到我把陈敏麟叫到房间里知道我要和他谈论一些事情。
小凤仙此时根本不需要我给她什么示下,非常懂事的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与陈敏麟两个人了,我当然不会用指责或者是质问作为谈话的起始,因为这是极其不明智的。
恩,好,去看看吧。走吧。我当然不会再询问陈敏麟有关电报的问题,同样的,我也不会给他解释的那么清楚,毕竟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得那么明白的好,即便是他应该知情,可是是如此,一个本该知情的人,在某一件事变得不知情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
陈敏麟的云南之行,给我带来的消息算不得好,同样的也算的坏,总而言之一切虽然没有向好的方面发展,同样的,幸好一切也未向不好的方面发展,至少云南局势的稳定还可以把持在我的手。
此时此刻已不再是追寻什么对与错的时候了,现在真正重要的,还是推进国家的进程,保证在最小的国力消耗下,改变现在的局面。其实我知道,现在监视我的人之从前还会更多,虽然他们现在无力把部分经历投入到我这里。
但是正是因为孙的关系,所以他们才更不愿意我在此时此刻离开这个地方
我想要离开北京,最好的办法,也是我最好的借口正是我的病症,现在局势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不单单是北京的政治局势,是全国的政治局势也全都因为袁世凯的一个宣布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要去做点什么,对于我的这样的决定,其实所有人都是有心理准备的,陈敏麟自然是信誓旦旦的要和我去闯出一番大事业,小凤仙则是整天的在我面前强颜欢笑。
我知道她其实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真实感受的,可是没有办法,虽然她掩饰的很好,可是她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即便是再有能耐,再有本事,经历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她依旧还只是一个女人。
而且不单单是因为我的毛病,是我的整个身体被此牵扯的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尤其是我的肺部好像是得了什么并发症一样,我说我现在的状态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所以我希望袁世凯可以应允我不必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
当我提出了不去参加他的祭天大典的时候,袁世凯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问道:怎么蔡将军这是不想和我亲近吗还是你松坡觉得我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你不乐意和我站在一起那
或许这是性格的原因吧,亦或者是这是根据每一个人的经历阅历天性的不同吧,有时候能够以此方式和平解决的问题,却偏偏要兵戎相见,最后闹得一个两败俱伤,到最后叫别人渔翁得利。
这是争夺吗或者说这是争斗的根源吗我想不是的,这是颐指气使而已,这是最最不可取的方式,可是偏偏哎。也许我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我只要能够经营好自己的这一个小摊子已经非常不错了。
或许这是最凄凉的情景吧。小凤仙出于对我的考虑,她是不允许我这样做的,即便是我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每每如此,她总是要在我的耳边唠叨不已。这一次,我还是车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偷偷溜出来的。别说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看样子马要到日本了,咱们两个应该收拾一下了吧刚刚见你睡着了,没叫醒你,这一段时间里,你陪着我实在是辛苦了,担惊受怕还要照顾我这个病人。我这么一说,小凤仙才翘着嘴角,斜着眼睛看了看我,而后故作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还说道:这才对嘛;我知道你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你说说日本的军人和咱们国家军人的区别很大吧。
我笑了笑:说说,说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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