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坡。小说袁世凯继续说下去,道:这二十一条的问题,是关乎国际外交军事政治经济等国家命脉的事,而且多需要外交进行周旋,你首先不是外交的官员,其二你也不懂外交辞令第三你更不是经济政治的高手,如果把你吸收进来的话,非但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反而还会增加一定的负担,你是知道的这样的事,自然是越少人参与越好,现在所有参与到这个问题里的人,虽然看起来很多,但都是必要的,而且说句不该说的话,真正能够接触到核心问题的,不过那么十几个人罢了。
我点点头,我承认,袁世凯说的是实话,但是我却并不甘心,我还要做最后的努力,我对袁世凯道:即便如此的话,那张凤翙,他不是也和我一样吗,为什么他可以参与到里面那
我必须要承认,我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一点激动,情绪有一点起伏,这是真的,绝不是假装出来的,我真的非常想要参与进来,哪怕是一个马前卒,我也是愿意的,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是想做一点事罢了。
可是我知道,看着袁世凯的样子我知道,我的想法彻底的破灭了,而且是那种毅然决然的被他戳破的。
那如此的话,大总统为什么不能让我也同张凤翙一样那我也是浮现的将领啊,而且我自认为在军事才能并不张将军要差,而且我善于山地作战,如果真的需要这样营造态势的人手的话,我想我必然也是不二的选择不是吗
我的声音甚至都有些近似咆哮了,我实在是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而且在刚刚,袁世凯提及赋闲二字的时候,也是真的触痛了我心里的那一丝伤口。
那是我真正的伤口,虽然我当年来京的时候,是说着唯政府之命是从,忠诚且服从政府命令的名义,可是实际,我却是无可奈何,袁世凯召令下达的时候,我知道他肯定是依然做好了面对突发事件的准备的。
还有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唐继尧对我的一些变化,只不过我没有说罢了,毕竟,云南方面如果我不在了,他还是能够稳定住局势的,而且如果那个时候要是我选择抗命的话,我想此时坐在云南都督府里面大位的,未必会是唐继尧。
而且不说别的,是我滇军还能存留下多少,我也不得而知。确实,滇军号称天下精锐之冠,可是在精锐的队伍也绝对受不了一轮一轮的,高强度高密度的攻击的,而且军事作战,需要的是士气。
什么最能削弱你的士气那并非是一战之败,十战之败。用兵用气,练兵练毅。军人是有用坚韧的素质的,一支好的军队更像是一根强性的弹簧,即便是千百次的压弯,依旧能够在接受到了最大压力的时候猛然弹起,一跃冲天
所以对于一直高端的精锐部队来说,最能消减士气的并非是战败,而是你的将校官员神秘的死亡,以及这种死亡讯号的弥漫与蔓延。军人并不怕死,怕死的人自然也无法成为精锐的军队。
可是军队害怕平白无故的牺牲,他们宁愿在战场被子弹打的千疮百孔,也不远是留下一个全尸不明不白的死去。剩下的话,想必不要多说了吧
袁世凯见我如此,不由得也是一脸的怒色,但是随即便消失不见了,他只是看着我,苦笑着,可怜着自己的眼神,对我叹息着,说了一句。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刀亮出来未必是好事,这点事,你现在都想不明白吗。
因为所谓的公务,我被袁世凯请出了办公室,走在回去的路,我的心思不由得嘈乱,万千思绪可谓是如泉涌一般,我眼前不断地浮现出我昔年时在京的场景,那是多么的萧瑟,令人感到无力。
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并不再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了,我好像并不在是一个军人,我是一具行首走肉,我是一个废人,虽然袁世凯把我喻成战刀,可,再锋锐的刀,久藏之下,也该锈迹斑斑了吧。
我,我想要找到自己现在到底应该作什么,哪怕是还是这样,事不关己一般的作壁观,看着那些德才之辈亦或是碌碌之人,一个个忙碌的焦头烂额,一个个为了国家也好,为了自己也罢,在那里绞尽脑汁。
可即便是这样我也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够安抚我自己,说服我自己继续耐得住寂寞等待的理由。可,这个理由,又在哪里那我能够寻找得到吗或者是,其实我一直有这样的理由,只是我的天朗亦或是称之为内心的潜意识,不允许我使用,进而蒙蔽住了这个一直存在的理由那
我不知道。
这么,不知道走了多久,漫无目的之下吧,我是想要去云吉班的,可当我真正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景物时,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我竟然来到了后海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后海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我觉得,我不是很喜欢这,甚至可以说我讨厌这里。当年我来京之初,是在这,我与徐树铮的一番对话让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出于危险之下的。
而且那个时候徐树铮还让我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个京城的险恶与可怕。那是一个下午,看不到阳光,阴郁的天空,没有云,或,漫天是云。总之,没有阳光,一丝也没有,可是天色却并不黑暗。
因为,徐树铮的眼睛,他盯着我的那一双眼睛,仿佛通亮一般,那是幽幽凶恶狼眼之的绿光,是八宝山下无名坟地间森森的鬼火。太亮了,震慑人心,穿透你的一切防备,直直的插在你的心口
记得那一天,我与徐树铮并立在后海之畔。他叼着烟,看着海面,看着后海不知如何起伏的波澜,而我,则这么傻呆呆的站在这里,看着后海,可是,我眼前的虽然是后海之水,可我眼看到的,却是一幅幅峥嵘的面孔。
我不知道那些面孔都是谁的,但是无一不可怕,不令人感到惊异,是真的叫人可怕啊,那些面孔的狰狞扭曲,是战场那些被打烂了面容的尸体,也不能及。
徐树铮这么看着海,也不顾及我麻木的神情,对我道:蔡将军,你知道吗,如果我不是陆军次长,我不是徐树铮,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手艺人亦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的话,我想我会过得更快乐。
袁世凯点点头,颇为疲惫的对我摆了摆手,却并没有说话,他坐定之后我也做了下来,不过见他没有想要先开口的意思,所以自然而然的我选择了由我开启这一次谈话。我对袁世凯道:大总统,近日来蔡锷也听闻了一些事,我想我的来意不必要解释了,我不想向大总统提出什么问题,我只想以一名军人的身份,请求大总统可以给蔡锷一个您认为适合对我的位置,让我可以参与进来,哪怕是再小的位置,只要能让我参与进来可以,这时蔡锷的请求,还望大总统当面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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