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桂题虽然贵为将,而且自恃资历,对袁世凯也并不能算是尊重,可是实际,姜老却是并没有什么势力,手下没有兵马,如果不是鉴于他曾经的威望功绩恐怕他早已经下野了。如何还能轮到他在这里发号施令。
所以姜桂题虽然多以元老自居,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能耐,好汉不提当年勇吗,所以他也并非是个老迈顽固之人,所以在面对这二人时,自然是要斟酌语调。
王占元王汝贤二人受了军命,而后姜桂题继续点将:徐占凤。
到
命理你率本部人马,并兼三个炮团,分别布置调度,集火力,掩护路;命理你部人马,拆分四路,安插在三线部队空隙,以为接应。
是
作战命令下达完毕,众将各自调度人马,或是赶赴各自负责的地区去了,而司令部内,此时却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段祺瑞抬头一看,竟是张凤翙,段祺瑞问道:翔初,还呆在这干什么
张凤翙叹了口气,问道:总司令,为什么不给我安排作战任务我知道,一次我作战不利,万余人竟然没弄剿灭白朗两千余众,且还让其突围西;我正要借此机会一雪前耻,还望总司令体恤。
见他如此,段祺瑞却是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拉着姜桂题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而后姜桂题看了段祺瑞一眼,眼神多有些欣赏之色,后便离开了司令部。姜桂题走后,段祺瑞依旧不理睬张凤翙,只是坐在那,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书,时不时还笑几声。而张凤翙站在那,纵然心着急,却也不敢多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张凤翙少了一眼公案的钟,此时已经是正午十一时四十九分,而刚才结束作战会议的时候是十时三十五分,他张凤翙已经足足的站在这七十四分钟了。要说他不累那是假的。
其实张凤翙早已经腰酸腿木了,而且额头也有了汉印,其间几次,他都想离开,或是再向段祺瑞说说情不过他都忍住了,可是这次他一看时间,却是不能再等了。距离战斗打响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如果他能接受命令的话,行动足够快还能有调度安排的时间,要是再晚一点,算是段祺瑞给他任务,他也不敢再接了,因为他根本没有调度的时间。
战争是这样,如果不是命理你必须如何如何的话,那么只要你依照命令调度安置,到时候无论胜败与你的关系都不算大,可是如果接受军令却连正常的调度都无法完成的那,那么你必然免不了要被来一个军法无情。
见时间越来越紧,张凤翙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段祺瑞的身边,对他道:段总长。
恩段祺瑞放下手的书,抬头看着他,眼什神色,说不清道不明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段祺瑞对张凤翙道:翔初啊,这是司令部,我现在是剿匪总司令,你怎么叫我总长啊这不是坏了规矩吗。
张凤翙见段祺瑞这么一说,虽然面有些尴尬不过好在此时司令部里只有他们两人,张凤翙也不计较什么了,一咬牙一跺脚,对段祺瑞开口道:段总长,我怎么也算是您的老部下,而且要是说道底,在小站的时候,我也算是您老的学生,我叫您一声老师老师,我知道次作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更需要这一次的机会,您老不能让我连一个雪耻的机会都没有吧。一切作战计划都是您老点头一手把持的,给我个机会,行吗
张凤翙说了这么许多,而且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心实意,他说话的时候竟然情绪激动起来,而虽然他如此,可是段祺瑞却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而且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说完了段祺瑞见他不吭声了,这才抬着眼睛瞟了他一眼,而后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张凤翙虽然着急,可是也没办反,只能像屁股有火烧着一眼,堪堪坐下。
见他坐下,段祺瑞这才对他开口,道:翔初啊,你这说的不对了;我虽然是总司令,但是我也必须要依照实际制定作战,不可以任人唯亲,随意调度,这是打仗,你也是老兵油子了,这些话不用我多说吧哀兵必胜的道理我知道,可是你次失利,对全军士气的冲击都很大,我没办法再让你参与作战,我不能赌。
段总长见段祺瑞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张凤翙急的不行,一把拉住段祺瑞的胳膊,道:段老师次失利是因为我部战斗人员掉以轻心,以为五倍余敌,所以大意了,而且我也知道我部军有人畏惧怕死,不敢和白朗部死拼。这我都知道,您的顾虑我也清楚,不过请您放心,这一次,奶奶的,这帮兔崽子要是敢不给我玩命,我先毙了他们我保证,这一次对剿灭白朗部我部原为正面先锋梯队,要死光了,也先是我的部队死光,您看这样总行了吧
虽然袁世凯话之意,看起来是要重用张凤翙,可是实际却是因为对张凤翙并不信任,调他入京如同蔡锷一般,能拉拢拉拢不能拉拢地监视。
而且段祺瑞看来,袁世凯做所以派陆建章都督湖北,也并非没有要收拾张凤翙的意思,所以既然如此,他更加不能让张凤翙在战场雪耻立功。
有功才能升迁,无功有过,鉴于张凤翙在军的威望,以及现在的形式态度,所以袁世凯肯定不会惩处,那么自然也是挡住了他调张凤翙入京的由头。虽然看起来段祺瑞此时是在打压冷落张凤翙,可是实际却是救他。
只是张凤翙因次兵败,心懊恼,一时没看清形势,而且也是陆建章的任职命令他并没看到,所以才会如此。
段祺瑞叹了口气,站起身子拍了拍张凤翙的肩膀,声音有一二分萧瑟的道:翔初啊,作战命令已经下达,你也不要在我这游说了;时间不早了,你留在这和我一起吃饭,然后咱们两个一起去战场临阵督战。打不了丈,看看也好吧。
说吧,段祺瑞暂时离开了,张凤翙见此,知道希望全无,虽然不甘心而且窝囊,却也只好作罢,一拍桌子,不再言语。自顾自摆弄起公案的地图来。
蒋百里坐在门口的位置,见到我来,不由得起身对我笑着迎来,空到:松坡啊,你可算是来了;都等你二十分钟了,你这可是失礼失礼啊。
我见蒋百里,也是一笑,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走了进去,来到袁世凯的身前,对其敬礼而后又对冯国璋江朝宗二人敬礼,口道:蔡锷晚来,确实有罪;只是不知大总统与诸公在此,蔡锷之罪也。
袁世凯等人皆是一笑,而袁克定则是对我道:松坡这是什么话,你来的不算完,不算完。来,快坐。说着袁克定指了指他身边的那一个空位示意我坐下;坐定之后,我见众人面带喜色,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要问吧,又怕不妥,所以歪过身子,对袁克定小声说道:大公子,今天诸公齐聚,而且尽是华服,到底是有什么喜事啊
袁克定歪着头看了看我,不由笑着说道:有事确实有事,但是是不是喜事我不知道了。
哦大公子的意思是
袁克定推了推眼镜,这一次却没有说话,而是用眼睛瞟了袁世凯一眼,而后一笑了之。我不由的顺着袁克定的眼神处看去,正见袁世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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