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此时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方法成功了,其实我所问的这个家里,是一个非常广义的词,即可能是指我的家里,同样的,也可能是指陈敏麟的家里。
不单单是要买陈敏麟的好,同时他也是用自己的所作所为来慢慢的在滇军以及云南的居民心来慢慢的塑造自己的形象,或许我现在真的变得多疑了,但是没有办法,毕竟我的处境与之前不同了,我多疑一些或许伤害的是人情,可是假如我还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的来用自己那些相对还有些江湖气但是却非常系统化的方式对待或处理人或事的话,恐怕威胁到我生命的时候,我都难以发现。
陈敏麟见我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对我解释道:将军,不过唐将军送去家里的那些钱我爹都没花过,想要送回去吧,可是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子那脾气,他也不好回了唐将军的面子,所以都留下来了。到时候等您回到云南的时候,我在回家都给您送来。说句我不该说的话吧,将军,其实唐将军这样的做法,真的有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很显然的,他对我的忠诚还是可以保证的,而且从此开始我也会更为信任他,而且如果有好的位置而且适合他的位置的话,我想我首先会想到的肯定除了他之外不会是其他的人。
当然了,这个是需要前置条件的,那是我还能回到云南去,关于家里的这个问题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我一转话锋,与陈敏麟论起了正事,道:这一趟你回去,云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还稳定吗
陈敏麟点点头,道:云南的局势非常稳定,而且回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我还去了一趟滇军的驻防区,当然了我是偷着进去的,没有人发现过我,我也没和什么人见面,唯一见过面的是朱德啊。他对我说虽然唐将军现在极力的想要在滇军树立自己的威望,同时也想要赚取军心,不过毕竟他从重九之后只能算作外人了,而且这么长时间和滇军的联系也不多,所以他的很多做法其实是没有什么的效果的。
不过。说到这,陈敏麟不由的眉头皱了皱,而后继续开口道:虽然唐将军的很多做法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这也决不能肯定现在的滇军还是和从前那样,对于将军的态度虽然还没有变,但是毕竟您离开滇军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假如说您日后想要调动军队的话,恐怕是未必会有之前那样容易了。
我点点头,道:这是正常的。还有吗有。陈敏麟又继续说下去道:还是有关唐将军的,现在滇军的许多校尉军官都被唐将军换成了他的人,都是从贵州调来的,这样的做法虽然引起了滇军部分人的不满,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此保持沉默的,这是一个讯号啊,将军。
我明白。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没办法,我还是必须要承认,唐继尧确实已经无法再作为后手了,略作沉默之后,我又开口道:这么说吧,现在云南的情况应该还不至于遇到问题的情况下失控吧
我这句话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直白,但是还是有着隐意的,只不过是因为其下的隐意实在是我不愿意提及的,所以我只好选择这样的方式讲述出来,不过好在陈敏麟对我非常的了解,而且他总能正确的理解我的意思。
他对我道:当然不会将军,云南还是云南,您还是您啊说罢,陈敏麟还笑了笑,而我自然也是笑笑,毕竟这才是我最好的消息不是吗不过在此时,陈敏麟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我给他发电却没有得到过回应。
而且还授予他们不同的帝国勋章,以资嘉奖。当然了,虽然轰轰烈烈,袁世凯弄出的动静非常大,而且整体看起来全国的气氛还是相较于统一的,可是实际,这不过都是袁世凯故意做出来的罢了。
而且也是他一厢情愿了,段祺瑞一系的人物,大部分虽然接受了袁世凯的嘉奖与封赏,但是实际还是在刻意的与其拉开一定的距离,很显然的,是不愿意与其有过多过密的牵扯的。
而段祺瑞本人,更是推诿掉了袁世凯的封赏与嘉奖,并且辞掉了自己的总长职务,公开发电宣布下野。徐树铮从来都是和段祺瑞穿一条裤子的,虽然他没有像段祺瑞那样,搞出一些动静,但是他还是此辞掉了自己陆军部次长的工作。
虽然没有宣布下野,但是实际也等同于他也和段祺瑞一样,成了在野之人,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段祺瑞对外公开宣布下野,他的目的暂时不提,只对于他的身份来讲,他这样的做法是不存在危险的。
而徐树铮不同,虽然他是段祺瑞的亲信,而且他也是北洋的老人,可是说到根子他本人与袁世凯的渊源并不深,而且他也绝没有段祺瑞在北洋的威望,所以他可以辞职,但是如果他直接公开的对外的宣布下野的话,那么他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怕是不好说了。
说完了段祺瑞,再说一说北洋的另外一位众臣,同样的,也是袁世凯最为信任的之人之一的冯国璋,这一条北洋的忠诚之犬,他果不其然的对得起自己的别称,在面对如此的波澜的时候。
这风口浪尖的时候,他还是做出了最忠于北洋的抉择,冯国璋没有接受袁世凯的封赏与嘉奖,而且他选择的方式与段祺瑞不同,段祺瑞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他毕竟还是在京的大员。
而且说起来他手并没有实质的兵权,而冯国璋这是不同,他可是镇守着南京,手下有数十万大军的重将。段祺瑞以推诿的方式拒绝了袁世凯的拉拢,而冯国璋则是使用了一种强硬的手段。
而且在我的内心底,我也乐得承认或许是说,我也愿意真真正正的成为蔡锷,可是,清醒还是终于清醒的刹那,哪怕是一个刹那,可至少这样的刹那还是能够让我清醒过来的。我终于想起了我到底是谁。
也许这是一种磨砺吧,在另外的一个世界或者说在这样一场似梦似幻的场景外,我的另一个身份恐怕一辈子也无法享受到现在的这些东西,同样的,我的另一个身份即便是再过几百年,即便是再死去活来的几十次。
我也无法得到现在我拥有的,虽然这一切我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咽喉的毛病是在对人的一种折磨,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总而言之,时不时的咳血,时不时的气喘这让我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痛苦。
而且还是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小凤仙对我的照顾,让我朦胧也让我清醒,她的无微不至仿佛是对我的一种提醒,也更像是一种对于世事无常的诉说,总而言之我不再想记得我曾经是谁,我只要记住现在自己是谁,可以了。
我的毛病或许在之前还能够得到一些人的关注,可是现在,情况却变了,无论是袁世凯还是杨度亦或者是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太子袁克定。自从冯国璋通电后,电接踵而至的那一天之后,再没有人来看过我。
但是我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现在的处境才更危险,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死的毫无价值。我承认在一些时候我确实非常的卑鄙,我利用女人来达到我的目的,同样的我也用自己的病患来增加且完善自己现在已有的特殊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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