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定笑了笑,道:父亲,其实说实话,这一趟德国之行真的让我懂得了不少,拿接待我们的那个王子说吧,别看他是王子啊,可是他还是需要去军队从最基本的新兵干起啊,虽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一身的华服,但是后来我一问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日常开销,是需要自己赚来的啊。小说
那他没有待遇吗袁世凯问道:德国王室,恐怕不会这么小气吧,怎么说也是王族啊,怎么还沦落到自己出去赚钱花的地步了不过其实想一想,这样也好,很多国家啊,拿咱们来说吧,之所以前朝覆灭,虽然与贪腐成风,极致败坏是不可分开的,可是想一下的话,我想这和那些王公贵族们,其实也不无关系啊,当年啊,除了那个载丰之外,我还真的没看到有哪个亲王还有本事啊。当然了,要是他们真的有本事的话,后来也不至于非要请你父亲我出山啊。
说到这,袁世凯不由得感慨起来,不过虽然他如此,袁克定却是真的不愿意过多的听到他的回忆,有一句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而袁世凯,肯定是好汉无疑,但是他却是总爱说起自己的当年。这一点,袁克定是非常不喜欢的。
袁克定不由得岔开话锋道:父亲,您说的很对,所以我在想,既然德国的王族都需要自食其力,而我那,连王族也不是的人,却还要在父亲您的庇护下才能生活,而且是这样,我不但不能给您分忧,却还是总给您带来麻烦,您说,我又怎么能不好好的反思那
这一个反问,彻底让袁世凯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看法,产生了改变,而他自己以前对于袁克定那种根深蒂固的认知,甚至也产生了动摇。
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危险的,而且他明白,唐继尧离开贵州之后,那么贵州都督的位置会空出来,从而必然的会有非常多的人盯着这个位置,如果自己做了这个位置的话,能无异于会与很多人为敌,为了一个帮助别人掌控军队的位置而无端树敌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
而且王华也非常清楚,假使王伯群同唐继尧去到了额云南,自己也坐镇贵州之后,又将会是怎样的局面那云南和贵州可不同,黔军的组成,虽然也有很多黔军的古旧之人,但是绝大多数的军官还都是重新提拔起来的,或者是从军事学院讲武堂招收的,较杂,但是也正是因为杂,所以才显得较稳定,但是云南却不同,云南滇军的高级军官军政核心的组成,多事昔年时重九起义时的元老功勋,虽然之前云南都督的位置是蔡锷坐的,但是实际,应该是还会有人觊觎的,只不过是因为一些什么情况没有表现出来罢了,但是唐继尧虽然也参与了重九起义,可是他其当年却是将自己主动地从滇军的构架摘了出来,这样一来的话,他也等同于没有了老滇军的身份。
一个没有了老滇军身份,同时还带着一大堆去侵占滇军内部结构的人,在云南,能够生活的非常安稳吗更何况,这一次的委任是带有极强的政治色彩的,所以这再一次的加大了危险性,即便是唐继尧有能力在一定的时间之后解决这样那样的麻烦,可是在过程会不会出现死伤那那么什么样的死伤才是能过真正的对人造成毁灭性打击的那,前提条件在不能够杀死当事人的情况下。
其实这已经不需要多说了,很明显了已经,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华,才会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他明白自己的兄长实际也是知道这其的凶险的,但是为了自己他或许愿意以身犯险,他赶回来,是为了阻止王伯群
果不其然,袁克定对着他一笑,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嘴里却说道:晳子啊,这一趟德国,咱么可是没有白去啊,要不是在德国看到了那么多我想我这次回来啊,估计父亲是不会改变对我的态度的。
见他这么说,杨度不由的笑了起来,道:大公子,那么这看来,那套王子的制服,怕是不需要多长时间,您可以冠冕堂皇的穿出去了啊。
而且说到底,他也真的是吧老夫人看成了自己的母亲一样,老夫人对他非常好,而他对老夫人也是非常的孝敬的,不单单是因为两个人相互的态度,更多的还是因为陈敏麟其实是缺少母爱的。
他的母亲早在他刚刚记事的时候,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那个时候他常常问自己的父亲,母亲去了什么地方,还会不会回来是不是不要自己了虽然父亲的回答总是那样,笑着对自己说,母亲只不过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罢了,而且在不久的将来,会回来的,母亲是爱着他的。
可是,是这样,几十年过去了,母亲还是没再一次出现过,而父亲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回答他这样的问题了,当然了,成年以后的陈敏麟也从来都没有在开口问过有关母亲的任何事。
而,当重九之后,他真正的开始跟随蔡锷之后,逐渐的他对于蔡锷的母亲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这是另外一种崇敬,是一种神圣的关系,当然了,也是他对于蔡锷的忠心耿耿,使得眼前的这位老人,曾多次提及过要把他收为自己的义子。
但是陈敏麟却是每每都会决绝,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自己有自己的母亲,所以肯定不能再一次认其他人作为自己的母亲了,其二也是因为他与蔡锷是下级的关系,既然是如此的话,那么最好不要有什么亲属的关系。
哪怕是这样的义子干亲也不行,他要保持好自己的位置,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蔡锷为其做更多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会这样想,或者是他这样的想法到底是从何来的,这都不重要了。
他既然表明了自己对蔡锷的忠心的同时,也表示出了自己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这足够了,或许这是他的一种智慧吧,但是这样的智慧,是非常受人喜欢的。至少,蔡锷还有他的家人都非常的喜欢这个副官。
而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才对我直言不讳道:松坡啊,我也不瞒你,其实修建这个野外训练场的经费,是我私自挪用的军校的其他费用,以及部分教职人员的薪水,还有是我任职以来,利用自己的职权之便。从各届学生手里抠出来的钱。
恩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由得眉头一皱,当然了我,并不是在意他挪用了其他项目的款项,毕竟其实我早有了心理准备,真正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从学生的手里往出弄钱。虽然我相信他的初衷是好的,但是这个事我还是有必要搞个清楚,毕竟这关乎于他日后的方向。
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我不行,我必要知道一个清楚,因为怎么说那,蒋百里是我的好朋友这不假,但是说起来,要是公私分开讲的话,蒋百里还算是我的一个盟友,所以对于盟友来说,我必然要想方设法的保证他的位置。
不然的话,当真的有一天出现了急缓之时,我少了一个盟友,亦或是被我这个曾经的盟友因为他的一点历史的问题,而引火烧身的话,这得不偿失了,这绝不是我这个人非常的如何如何。
而是当你真的想要做成一件足以媲美开天辟地的大事的时候,很多情况下,你都需要一个冷静且客观的分析对,虽然情义是不可以用来其他的来衡量的,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大义为先。
虽然可能很多人不理解,认为我这个人如何如何,但是我也不想因为这个辩解太多,有时候过多的解释反而可能会令其他人更加认同自己的想法。
我对蒋百里问道:百里兄,你的意思是看来你为了这件事已经做足了准备,而且这么一看,我想你也应该如果这件事在未来如何的话,你会死一个什么下场,相你也已经想清楚了吧
杨度见袁克定有些不悦,所以开口对两人说了句这是政,府的委任。
是这么一句话,他才刚说完,他清楚的看到徐树铮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配枪匣子。虽然只是一个瞬间,但是他杨度不亚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