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楼瞳孔一点一点收缩,都快收缩成一条竖线,乍一看竟像野兽的瞳孔,“我是不是该让你见识一下,就算是omega而已,你也受不了!”
说罢,一甩长鞭便腾空而起。
“嘴上厥词确实厉害,果然omega就是omega”罗米尔冷笑,话里话外将性别歧视坚决进行到底,“等一下你这身细皮嫩肉被打得皮开肉绽,可怪不得我!”
然后,捏开长刀,迎面而上。
看着一言不合又打起来的两个,尤悠气得脸都绿了。
她脚尖一点,跃至半空,迅速截住了杀红眼的谢西楼,背后长眼睛似得,单手接住罗米尔砍来的刀。然后,抱着谢西楼给了死基佬人一脚,扯着嗓子暴吼:“都给劳资消停点!信不信劳资打的你两半个月下不来床!!”
谢西楼被截住起先还在挣扎,一闻见熟悉的青柠香味就安静了下来。
他眼睛一闪,仰着脖子窝在尤悠的怀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睁着盈满了泪水眼睛静静的看。
尤悠:“”
而罗米尔被尤悠一脚踹砸到墙壁上,落下来之后,也伤了心了。
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收了个干净,眼眶也隐隐泛红:“悠悠你不公平!为什么两人打架你要抱着他却给我一脚?”
尤悠一僵,语塞:“我”
说起来,罗米尔是真的漂亮,怒起来美得惊心。
即便性子再讨厌再荒诞,也像一个任性地活在人间的精灵。不知道是非好歹,就一门心思追着喜欢的东西跑。大概从未见过他伤心过,这么比着经常哭的谢西楼,他突然哭起来,尤悠是真的心悸了。
浑身僵硬的像石头,尤悠本来是个懒得解释的人,可一对上罗米尔那眼神,她舔了舔唇,硬是尴尬地给他扔了句不伦不类的解释:“西楼是o,跟他比什么!”
“apha就不是人吗!!”
罗米尔气的眼泪都下来了,尤悠这句解释说出来,还不如不说,“我确实是个apha,我确实是皮糙肉厚,那我就不能脆弱了吗?!”
罗米尔觉得心都丢进冰水里,刺啦一下冰偷了。他是真的很用心地喜欢尤悠的,可她一直当玩笑看。
看了眼窝在尤悠怀里的谢西楼,他粗鲁地一擦眼泪,负气转身:“我走了”
尤悠眼神一抖,脸更僵硬了。
她瞥了眼防护层外落寞的身影,放开怀里的谢西楼:“听话,马上跟飞船一起回去,这里不是你能玩的地方。”
谢西楼低着头,抓着尤悠的袖子沉默。
“不是说发情期快到了?”尤悠捏着他下巴将强硬地将他的脸抬起来,冷着脸指着不远处的林子,“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吗?十架飞船载来的400个武力值一流的青年apha,没有抑制剂,你觉得会怎么样?”
谢西楼不自觉地抖了下,嘴硬:“那尤悠你守着我不就行了。”
“你觉得实际吗?”尤悠冷笑,“我一个人能打多少?若是恰好我有事离开了,你觉得那个后果自己能承受的住?”
“那你现在就给我标记不就好了!”
谢西楼当然知道后果,他敢跟上来就考虑好了后果,但即便如此,还是被尤悠的警告吓得心颤,“你给我标记了,我就乖乖回家。”
这都说的什么话!
忍无可忍,尤悠一手刀砍昏了他,将人给绑在座位上,准备下飞船。想了想又不放心,倒不是她不相信学校老师的人品,是昏迷的omega太危险了。这个世界omega稀有,何况谢西楼还是这类人群的精品,拿来考验人性那是脑子进水了。
尤悠皱着眉,将人团吧团吧又给装进了行李箱,拎到行李舱。趁着视讯信号还未被切断,敲了尤妈,交代了谢西楼跑来的事情便下了飞船。
开飞船的老师见她终于出来了,没好气的瞪她:“在里面做花呢?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进去哄人了!”
“家里有事情嘱咐我,”尤悠弯着眼睛讨好地笑,“就多坐了一会儿蹭蹭信号。”
那老师也是熟人,踹了她一脚就让她滚了。
接下里的试炼对在校生来说十分的残酷,除了不能伤及性命以外,他们能经历的残酷几乎都经历了一遍。尤悠跟罗米尔还好,两人都是进过新兵试炼营食肉林的人,还挺轻松的。但其他的在校生就不一样了,才一个月时间,已经重塑了世界观。
罗米尔被尤悠伤了心,好几天不见人影。
这日尤悠刚断了几个打劫她食物的人的胳膊,转了个弯,遇上了坐在溪水边静静盯着水面发呆的罗米尔。
尤悠眨了眨眼,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砸他脑袋。
第一下,他没反应,再砸了一下,他唰地站起来,就是不转身。
尤悠看着副作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厮心里还扭着呢:“哎,罗米尔,问你啊,要不要跟我组一队?”
罗米尔:“”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当踢了你一脚的补偿。”
罗米尔:“”
“哦,既然这样,那算了。”
尤悠十分没毅力地放弃了,转身准备走。
谁知脚还没他出去,对方已经一阵风刮过来,罗米尔黑着脸哼道:“你说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说话算话!”
尤悠挑了挑眉,“当然,必须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过分的话免谈。”
“哦,”罗米尔点头答应,煞有其事,“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答应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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