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的这具身子娇娇软软又纤纤细细的,被高大的男人这么一抱拿广袖遮着,身形面貌几乎就遮了个严实。
昏暗中,眨巴着眼睛的尤悠,温润的呼吸全喷在宋衍的胸口。宋衍感觉到立即又是一僵,抱着人,几个大步跨进了玉茗楼。
“相公”
疾走的宋衍不想理她,抿着唇,神情冷肃。
他不理人,尤悠却一点自觉都无。于是,宋衍只听得怀中细细软软的声音带着天然的娇憨,十分不懂眼色地开了口。嫣红的小嘴里呵出去的温和气息一股脑全喷在了他的胸口,某个女人天真无邪道:“相公,你硬了哟”
恍若神袛的探花郎差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稳了脚步,咬牙切齿:“你!闭!嘴!”
谁知怀里人这般了却不放过他,仗着被遮住的掩饰,手不知羞耻地伸了手摸进他下摆里。宋衍的下腹一紧,京城第一的端方君子宋衍宋公子到底没忍住气,丢下前头指路的跑堂,瞬间就拐进了雅间。
啪一下关了门,然后,对着怀里人臀部就是一巴掌。
尤悠:玛德!
远远缀在两人后头的双喜玉砚听见雅间里头的动静,面面相窥犯了难:这,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尤悠头一回被打了屁股,有些懵逼。
宋衍看她湿漉漉的桃花眼儿包了一泡泪,要掉不掉的。纤细的身板娇娇弱弱,配上无辜的面孔,瞧着更加可怜兮兮。心里陡然生了些小愧疚,他垂下眼帘不看她,自顾自理了下摆将支起的帐篷遮住。那打了某不可言说部位的手蜷了蜷,默默背了到身后。
尤悠死死盯着他,心里兀自刀光剑影,面上却继续卖惨。
宋衍顶不住了,硬着头皮清了清嗓子叫外头人进来:“都进来,给少夫人重新梳洗。”说罢,下腹那冲动还未平息,他掩着下摆出了雅间。
他人一出来,双喜玉砚立即就推了门进来。
双喜玉砚都是伶俐人,不肖一刻钟就给尤悠收拾的差不多。许是为了将去前少夫人府邸,憋了口气的双喜特地将妆容往雍容上化。玉砚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但双喜是尤悠身旁的第一人,她说又不好说,欲言又止。
尤悠实在无法从古代的铜镜里头看出什么鬼来,只模模糊糊地觉得色彩有些艳。扭脸瞥见玉砚的神情,随意地开口问了:“怎么了?可是妆容不妥?”
玉砚瞥了眼双喜,有些犹豫。
双喜也是头一回弄做客的妆,心里本就惴惴。当下直言,玉砚有什么指教直言就是。
玉砚叹了口气,既然下定决心伺候便再没什么好藏头露尾的。当下取了张湿帕子,细致地将尤悠的妆容给洗净了:“少夫人生的楚楚堪怜,年岁又轻,如此妆容有些矫枉过正了。”说罢,给尤悠画了个更加凸显她清雅柔弱的淡妆来。
完毕后,立即垂头敛目地退后,将尤悠身边的位子让给双喜。
双喜眼前一亮,接着又沮丧了起来,一时间满心的愧疚。她家姑娘生的这般貌美,往日里是不是被她臭手的妆容给毁了?
梳洗花了半个时辰,宋衍在外头等着了急便直接推门进来:啧啧,左不过里头的这个他的新妇,她身上哪里是他不瞧的?
一推门,迎面就对上重新妆点过的尤悠。
幽沉如寒星的狭长眸色闪了闪,宋衍暗暗地运气,饶是他心喜明媚之色也不得不承认,新妇确实生的可人疼。这懵懂的娇怜的女人就像一朵风中不堪折的白花,男人瞧了恨不得藏了起来,肆意欺凌。
“走吧。”宋衍不自在地避开眼,喉咙有些紧。
尤悠还嫉恨着他打她的事儿,眼儿时不时唆着宋衍,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宋衍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被她唆的紧张,脚下生风,几步躲进了马车。
半晌,冷声道:“还不上来,慢吞吞的。”
尤悠视线盯着晃动的帘子,冷冷一哼:先放你一马,会完了赵娇娇再收拾你。
宋家的马车到了赵府的时候,门房还吃了一惊以为看错。定睛一看,确实是宋府的标识。只当一只如玉的修长大手掀了门帘,那位熟悉又陌生的高大俊雅公子下了车来,门房才慌慌张张迎了过来。
尤悠宋衍来的正是时候,赵府门前,正停着好几家马车。
宋衍静静地立在马车旁,一身青色修身长袍,瘦削宽阔的肩膀,颀长的身形,清然如竹。薄唇紧抿,眼若寒星,精致的眉眼之间自有一股超然与众之态。
好些夫人小姐透过车窗悄悄看向他,只觉得这天下在没有比宋家宋衍更叫人心醉的男子了。痴痴的眼里心底,止不住暗暗赞叹:若说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这偌大京城,恐唯有帝师府邸探花郎宋衍一人是尔。
如玉公子宋衍正暗暗磨牙:“你到底好了没?快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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