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史慈这神乎其神的箭所震惊,身后兵士立时士气大振起来。反观城头上的何仪军,则片惊惧迅弥漫开来。
射完这剑,太史慈才微微笑,道:“何仪,这箭只是个警告,还不开城授降?”
然而,被射伤的何仪,这刻却猛然拔刀砍断了箭杆,黄牙咬,竟忍着鲜血飚飞的痛楚生生将手从箭上拔了出来,继续破口大骂道:“爷爷就在这城头上等你,有种你便攻破这蔡城!”
太史慈遽然怒,当下便想引兵攻城,但隐然间,总感觉眼前之事没那么简单:来蔡城之前,他已知晓何仪不过黄巾残部,而自己亦从未传出过什么破寨杀俘的恶名。遇到这种状况,何仪没有十足的理由与自己拼死战。
毕竟,尊严和自有这种东西,对于黄巾贼来说,连厕筹都不如。
于是,太史慈又强忍了下这口怒气,再度笑道:“何仪,现在本将倒觉得你是条汉子。不过,今日蔡城我要定了,更知道蔡城东门之北百步处,曾被袁术大军打破过,我片时就可从此攻入,你可相信?”
何仪心中惊,随即努力看清太史慈身后顶盔掼甲的刘辟后,再度火冒三丈:“刘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出卖老子?!”
太史慈所说蔡城那处破绽是真的,蔡城本就不是什么固若金汤的大城,那处破洞过后虽然修补过,但堆土为城,那处的坚固却是远远不及老城。至于消息来源,便是刘辟无疑了,毕竟刘辟与何仪都乃黄巾残部,手下兵士流动很大,刘辟若想探听番,只需点粮食便可以了,连钱都不用花。
太史慈满心等着何仪泄后投诚,可最令太史慈奇怪的幕生了。何仪明知自己抵不住攻势,却仍旧死不改口骂道:“老子说不降便不降,有种你便来杀了老子!”
面对这样的情况,太史慈纵然想宽恕何仪也不可能了。令旗挥处,三千兵士在刘辟的带领下出如狼嚎般的喊叫,齐齐向着那曾经的破口处冲去。
何仪当即忍着左手流血过多几欲昏厥的痛楚,带着人便赶去防守。三架简易的云梯轰的靠在城头,城头上的黄巾贼当即举着拒杆想把云梯推倒,城下的刘辟当即高吼着令兵士立即射箭,将探出身子的城头士兵射倒,城头上黄巾贼同时还以颜色。刹那间,双方在那破口处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互相厮杀在起,弓箭漫天乱飞,射入人体出恐怖的声音。
如此厮杀在块后,何仪当即现这支军队与自己手下兵士的不同。虽然整场战斗看起来仍旧乱哄哄片,但城头下那些兵士竟有着比普通黄巾贼更勇悍的胆气。面对居高临下的弓箭,他们竟然保持着高昂的士气,举着盾牌死战不退。反倒是自军,在太史慈那箭接着箭箭箭封侯的恐怖压制下,很快便没有人敢露出城头半分了。
很快,乱轰轰的兵士涌上城头,开始了与城头上黄巾贼的白刃战。而城头下,那些不再顾忌弓箭杀伤的兵士,则拿出了种特制的鹰嘴小铲,狠狠挖着墙角。何仪本就不是什么筑造之才,城墙修复得本就不结实,登时便被挖得千疮百孔。
“顶住,顶住!”何仪举着大刀高喊着,身后的黄巾贼也急急赶上来拼命:“随我杀敌,不能让这些汉狗登上城头!”
这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瞄准何仪的太史慈,忽然手指颤,射出了这场战役中唯没有命中的乱箭:这个何仪,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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