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坐镇濮阳,濮阳必然固若金汤,这点在下自愧不如。”吕布先谦虚了番,这对于往常桀骜不驯的他来说,可是相当不容易。但也就是随后,他抬头看着陈宫就笑了起来,莫名其妙向陈宫说了句:“公台,你我相识场,也算难得。在下确有忧心之事困扰,不知公台肯否指点迷津?”
陈宫本想推脱,但哪可能从吕布的魔爪下逃脱,被吕布硬拉着将他被刘协敲打之事说了出来,最后还情真意切向陈宫说道:“公台,在下此番已算走投无路。若不得陛下信任,又被汉庭排斥,今后天下恐再无立身之地。你我相知场,便忍见我落得那般境地?”
陈宫这时真后悔自己多嘴,他本身也游离在汉室系统之外,属于泥菩萨过江的角色。但他真的又不能否认,他几乎在刘协出现,就被刘协赏识。比起吕布与刘协纠纠缠缠这么多年,还是彼此相互戒备,确实要多看出了不少东西。
想来,这也是吕布抓着他不放的缘故。
于是,无奈之下的陈宫,先让吕布让撵走了吕玲绮,然后才很为难地说道:“温侯,你不觉得陛下对温侯之女极为宽容?”
吕布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此,若是般臣子如此僭越无礼,早就被天子枭。但天子宽恕绮儿,不也是因我之故?”
“温侯慧眼,已然看出陛下也想同温侯结好。只可惜温侯不容礼法之前又不甘天子之下,才使得天子如今不敢放心驱使。”陈宫越说,声音也越低脸色也越羞赧:“可温侯之女,虽不懂礼法,却率真敢言。况且,以在下看来,温侯之女与陛下年岁相当,虽说两人嘴上彼此厌弃,但温侯难道不觉得有些事让绮儿开口,才能更直白听到天子之意?”
吕布猛然醒悟,当时便想起军议之时,刘协坦然对吕玲绮说出不信任自己的那番话。要是他自己,必然不会那般轻易得知刘协心思。
但就是陈宫这么点拨,吕布那脑中的小弦而也就颤动,他想的不由就多了分:“公台之意,是让在下将绮儿嫁与陛下?如此来,我便与陛下为翁婿,这翁婿之间,哪还会有什么不放心?”
陈宫下就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吕布这跳跃思维比自己还开放。可思忖片刻,他又不得不承认:“若按温侯之意,倒也是桩美事,尽将隔阂以姻亲之系化作无形……”
“多谢公台指点,公台真乃我吕某再造父母!如此厚恩,容当日后涌泉相报!”说没说完,吕布便深深向陈宫稽,紧接着,不待陈宫将后面的话说出口,大踏步便寻吕玲绮去了。
张着嘴巴半天的陈宫,只好望着吕布的身影,愣愣苦笑。之后也只能自嘲地摇摇头,也不知自己是歪打正着还是无心办了坏事儿……
完全不知这切的刘协,目前能做的,就是很扫兴地摆手道:“奉先啊,以后不要带着你女儿乱来见朕了。”不待吕玲绮争辩,刘协赶紧截住这个话题,转口向吕布问道:“昨夜战况如何?”
吕布微微笑,自动过滤了刘协的前半句,认真回答后半句道:“回陛下,昨夜徐将军领汉军鼓噪而击,曹营防备严密,并未有太大战果。随后赵李二人又遵陛下之命,再度鼓噪向前,已扰得曹营愤懑不已,想必今夜我等再鼓噪而战,曹军必然忿怒出击,正好被我军杀个片甲不留!”
刘协点了点头,事情如他所料。
濮阳城中汉军和并州军分为两派其实也挺好,至少可以派休整,另派就去骚扰曹营,两派谁也不耽误谁。目前来看,经历昨夜三次骚扰后,曹军已然心浮气躁了。
不过,对于吕布建议真正跟曹军拉练场,他是很不赞同的:“跟他们打什么打,吓唬吓唬就完了。今夜,我们谁也不准动手,就给曹军唱场大戏便行。”
这个决定,让吕玲绮再也忍不住了:“你个懦夫!原以为你想出这绝妙计,就是为了给曹军致命击,可想不到,这切你只将当成了自己出战玩乐的儿戏!”
“朕就这么任性,你能怎么着?”刘协脸摆,真心不打算跟吕玲绮解释,生怕把自己的智商也拉下去。
吕布呢,就乐呵呵地看着两人这般吵闹,副老岳父看儿女的慈祥,深深为自己没有直接向吕玲绮告之真相而感到机智。甚至,隐约看到两人还动起了手,他才傻笑着又叫道:“绮儿,不可对陛下无礼!唉,你别踢陛下那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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