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家门我就闻到股子松香味,然后就看见在客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了香炉之类的东西,然后才知道老妈已经火买了这些东西回来,她和老爸说家里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上香是定要的,供奉点东西的话可以让邪祟勿进,我什么也没说,甚至我内心还有些感激老妈这样做,经过这些事,作为个曾经异常相信科学的人来说,现在我已经彻底动摇了,认知生了很大的颠覆。
老妈说我闯到了祸祟,自己要勤快些,每天早晚都要进香,我于是都照着做了,吃饭的时候因为心里头老惦记着七楼的事,所以也没吃出什么味道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还是因为这些事让人觉得身心疲惫,我吃完饭后就有些困,于是就说我去睡午觉了,老妈则还埋怨我说刚吃完饭就去睡对身体不好,我说我困,就进房倒床上了。
睡过去之后我只觉得是铺天盖地的梦朝我汹涌而来,我没有梦到别的,全是头,我出现在梦里的时候,整个人就站在楼顶上,楼顶的水箱是开着的,我走到了水箱跟前,看见有头散落在水箱口,我于是上前用手捻了捻,边捻着我就凑到了水箱口上,只见里头飘着两个人,头乌黑黑地散在水中,就像团黑色的水母样。
我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我还自己告诉自己说,这只是两个假人而已,不用害怕,但是我越看越有那么些不对劲,假人哪有这么逼真的,于是我就凑近了去看,哪知道却没站稳“扑通”地就掉进了水箱里头。
按理来说般从高处掉落下去,就会不断地下落之后惊醒过来,可是我掉下去却没有,我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掉进了水中那种呛水的窒息感,然后我就感觉到我的手上,身上,脸上和嘴巴上全都是头,而且这两具尸体就飘在我身边,我手脚并用想要远离它们些,哪知道这时候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样,感觉根本使不上点劲,即便用了全身的力气,好像才游出那么点点的距离来。
而之后的整个梦,基本上都是我在费尽全部力气挣扎,有种你越想远离它们却离它们越近的感觉。
而后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给捉住,紧紧地拉着我,我惊骇地挣扎着,却感觉怎么也挣不脱,很快这种惊悚的感觉就伴随着种回到现实的,半模糊半清晰的感觉所取代,我逐渐听见老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我名字的喊声,我才终于清醒过来,只见老妈站在床边上,正在喊我起床。
我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老妈却在旁说已经两点半了,我的闹钟都响过好几遍了也没把我吵醒,所以这才来喊我,哪知道却怎么也喊不醒,来晃我我却剧烈地挣扎起来,而且还有种好像在楞的样子,所以老妈赶紧松开了手,只是遍遍地喊我。用老妈的说法就是,我怎么会睡得那么沉,叫都叫不醒,她足足叫了我将近十来分钟,老妈说她活到这个岁数,还是头遭见人能睡到这种程度的。
我看了钟,的确是已经两点半了,上班已经迟到了,我于是下子从床上翻起来,但是头却是昏沉的,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样,只觉得周围的所有都是恍惚和陌生的,我说了句我上班要迟到了,胡乱套了衣服和鞋子,用湿毛巾擦了把脸,就往外跑。
因为赶时间,也可能是我我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我直接摁了电梯等它上来,等它上来之后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钻了进去,点之前的那种恐惧也没有,直到到了七楼的时候,它再次停住,打开。
电梯门被打开,外面个人也没有,我摁了闭合键,电梯门缓缓合上,我不知道当时我又没有看花眼,在电梯合上的时候,我看见廊道上出现了双脚,只到小腿这截,如果我没有记错或者看花眼的话,他穿的鞋子好像就是老妈送出去的那种布鞋。
可能我当时脑袋真的是短路了,所以当时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还是到了单位之后才猛地想起,而且这下午我都觉得自己是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说没睡醒吧,好像已经醒过来了,说清醒吧,人又是恍惚的,而且在下班回来的时候依旧还是那样的状态,还差点被辆车给撞了,幸亏当时这车开的慢,急刹车给刹住了。
回到家我把这和老妈说了,老妈却说我这是被什么糊了心了,说完老妈就拿了纸钱和香,点了在我身上头上不断地绕,这说也神奇,我闻了松香和纸钱味之后,整个人竟然就清醒那么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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