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住处之后,施虎用他的电脑给我看了那段我和鲁飞交谈的视频,只是我看到的和我经历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也是这时候我才明白施虎为什么会说我举止怪异,因为我就像个精神病样站在门禁远处个人自言自语,手舞足蹈。小说
但我还是不相信,于是看着施虎说这怎么可能,我当时明明是
后面的话愣是就卡在了嗓子里说不出半个字来,其实施虎又何尝不知道,只是这也无非是在说明我当时的确是撞鬼了,我看见的也不是鲁飞,而且那个时候鲁飞就已经死了。施虎说灵异事无法用常理去揣测,对于不了解的人,也没有个合理的解释来,我们唯能做的就是当遇见这种事的时候,能够分辨清楚。
施虎说灵异顾问的职责,就是能够分辨清楚什么时候是正常的,什么时候是灵异现象,就像视频里我和鲁飞谈话那样,我能分辨出他是真实的,还只是个灵异对象。我听施虎这样说,知道自己火候还不够,但施虎摇头说并不是我火候不够,而是我现在直觉还不够,当我遇见的时候我直觉会有不对劲的念头,但我依旧选择不去相信,我依旧在把所有的事都往正常的地方想,这才是最阻碍我的,也是为什么每次遇见这些灵异事件,我总是会措手不及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我还在怀疑。
施虎说的针针见血,直击我的内心,我扪心自问,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可是当事情生的时候,不知道是习惯还是这些年养成的惯性思维,我都会往正常的轨道上去想,而不像带入神鬼事,这完全是种自然而然的反应,就像说话不经过大脑那样。
施虎接着才和我说,他和单兰金选择我做灵异顾问是因为我对这些事很敏感,换句话说,我要是不敏感,也就不会有这些混账事桩桩地出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尽到本分。施虎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训人,可其实是在引导和劝告,他说我这样下去不行,迟早会让身边的人,以及让自己被害死。
我声不吭,算是接受了施虎的所有话。单兰金在旁却言不,就像是个局外人样,而且我看他目光呆滞,好像是定格在了某处,可是思绪却完全不在这里样。我和施虎正说着这话的时候,单兰金忽然朝我们竖起了手指头,“嘘”的声做出了个噤声手势,然后眼神忽然有了光泽,看着我们说:“你们听,它好像来了。”
我侧耳细听,可是却什么都听不见,于是带着些许疑惑看着单兰金,却不想这时候单兰金却也正好定定地看着我,我听见他和我说:“你感觉到了没有,它就站在你身后。”
我没有回头,说实话有东西在我身边,我反而有些习惯了,让我惊讶的是单兰金,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神神叨叨的过,以往即便是他能看见什么东西,都是用极其冰冷的话语说出来,可是刚刚的言语和动作,完全就像是换了个人样。
我看向施虎,施虎却并没有什么表情,他也只是看着我,他轻声问我:“你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你身后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我用身体的动作回答了施虎,施虎就看向了单兰金,就在这瞬间,我忽然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拍了我的后脑勺样,我有种身后占了个人那样的感觉,有种莫名的压力朝我压过来,我于是赫然转头去看,哪知道才转过头,就看见黄伟伦站在我身后,冰冷苍白的面庞贴在我眼前,吓我跳,但我却完全没有动,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和我说:“跟我来。”
我也没做他想就跟着他去了,只见黄伟伦路领着我从门里出去,又到了楼道口上,我直跟着他,也不知道当时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就觉得跟着他去就是对的,就直跟着了。最后黄伟伦把我带到了楼顶,他站在了边缘,似乎是要从这里跳下去样,他转头让我也过来,于是我也站到他身旁,他和我说:“你看,下面好多人等着我们。”
我往楼下看下去,只是楼太高,下面的人都像蚂蚁样密密麻麻的看不清楚,我记得我还问说下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然后黄伟伦冲我笑说,这些都是迎接你的亡魂,说着他就往前步迈了出去,我本能地伸手去抓他,可是我自己却被另个力道抓住,就在我被抓住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个声音,似乎是黄伟伦最后的话,他说:“在你的床下。”
然后这句话就变成了遥远的隔音,就像是幻觉样,同时伴着这个声音,我听见施虎的声音和他重叠在起:“不要跳”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才现我站在顶楼边上,施虎正拉着我,我望着他,又转头看着楼下,刚刚的情景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那些密密麻麻的人也好,还是黄伟伦也好。施虎却看着我说有“人”要带我下去。
我却摇摇头,我说我没有要跳下去,我只是想拉住他。施虎看不见我看见的,我说是黄伟伦,他不是来索命的,他是要告诉我什么,他是在帮我。于是他最后那句模模糊糊的话成了我现在就像救命稻草样抓着的话,我说我的床底下。
我的床是封闭式的那种皮艺床,床底是被完全封闭起来的,于是回到住处之后,我将床垫给拿掉,露出下面的骨架,透过骨架,我可以看到我的床下头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骨灰盒,竟有二十个之多,施虎看见的时候也是吃了惊,他说是我自己放进去的。
我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这时候些画面忽然划过我的脑海,最后画面定格在黄伟伦的脸上,我说是黄伟伦,我说怎么我会在电梯里看见他,他好端端的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而且他以前是殡仪馆的员工,暂且先不说他是怎么进入到我的房间的,但是这些骨灰盒定和他有关,否则为什么他死后为什么会直在我屋子里,为什么会给我那样的提示。
于是我们将床的骨架给拆开,将骨灰盒个个地拿出来,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会频频地做恶梦,而且睡觉就有问题,试问睡在这么多人的骨灰上,有谁能正常入睡的。而骨灰是无法进行鉴定的,也就是说他们生前是谁,是无法知道的,施虎拿起个打开说,里面有标记名字,然后他拿出个金属的铭牌样的东西,果真在铭牌上写着死者的名字。
我们几乎将所有人的都看过遍,期间我看到个名字觉得很眼熟,然后和施虎说这个名字我在殡仪馆的档案室里好像见过,这是无人认领的尸体被火化之后的骨灰。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些人的资料给拍下来,所以只是凭感觉认定名字样,却不敢肯定。
施虎看着我,表情严肃起来,他说现在问题的所在是,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在我的床下,黄伟伦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黄伟伦自己不会这么做的,他身后定有人,无论这是人还是“人”,总之肯定是有目的的。
至于这些骨灰我问施虎怎么办,总不能全放在家里,而且这样的话我还怎么睡,最后还是单兰金开口,他说不如还是仿照之前的做法,先暂时放在七楼,只是那里并不能放太久,前几天他放下去的那尊鬼菩萨和骨灰布鞋还没处理,这些事总是要解决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