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施虎身前,但是很快就看着施虎的身后,因为我能感觉到在他身后有个东西,我缓缓伸出手去,仿佛要扼住这个东西的喉咙,然后让它点点现出形状来,最后我将它从虚空之中缓缓拉出来,不是别的,正是只人偶。
它这时候就像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偶样被我这样抓着,但我知道这都是假象,只要我松开,它就会再次生龙活虎起来,我说:“就是你直在背后作祟,说,谁是你的制造者”
他被这么问,忽然像是活了过来样,我就像是掐着个人的喉咙般,然后我听见重重叠得的声音在说:“是他,是他。”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知道个人偶需要有非常多的人皮拼凑,所以个人偶里囚禁的亡魂也不仅仅只是个两个。
我问:“倒底是谁”
这些声音继续说:“是聂生远,是聂生远。”
我听见是聂生远,心上已经明了,于是手上用力就将这个人偶给驱散,同时我只感到自己瞬间置身于了铁树地狱,但是只见所有的铁树和尸骸都在粉碎,然后就变成了场风暴样,我站在风暴的中心,席卷而起,最后烟尘俱寂,我依旧站在施虎家中,身旁有亡魂在游动的声音,我说:“你等各归各处,胆敢作乱就和刚刚的它样。”
然后这些亡魂就哄四散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重新在施虎对面坐下,等待他醒转过来,铁树地狱被驱散,我总算是安心了些,寒地狱以铁树地狱为第重,铁树地狱不开,往后的就已经是不可能,要再次开启,需要重新筹谋,估计也够那些人去忙了。
这些我都不用去管,我担心的仅仅只是单兰金和施虎的反目。
最后施虎终于醒转过来,他说这些天浑浑噩噩像是在做梦样,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知道他只是保留着最基本的记忆,很多事都已经不记得了,或者说都随着他被封在血池地狱而彻底尘封了。
他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则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件事他与其知道,还不如不知道,我于是说:“是你自己说你说不着,让我来和你聊聊,刚好我又没睡,就上来了,可是你自己聊着聊着却先睡过去了。”
施虎自然不记得刚刚生过什么,他说:“是吗,我却点也不记得。”
我反而觉得这样挺好,有些事都不用去记得,很多痛苦源自记忆,特别是被尘封的记忆。而现在我虽然和施虎面上说着这些,却想起了些我直被当做梦的记忆,那些细节和事正在像泉水样姑姑流出来,逐渐汇聚成江河。
见施虎没有什么问题,我最后才从他家里出来,只是出来之后,我只觉得太多的事在脑海中翻腾,这些记忆终于汇聚成条无法割断的绳索,将我的记忆连成条线,而在记忆翻腾起来之后,我则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我没有回家里去,而是径直走到了楼下,开了车直往殡仪馆去,我看了时间,现在正是三点三十三,我于是脚踩了油门,几乎是路狂奔地到了殡仪馆,重新来到焚尸房,焚尸房里高主任还在那里,听见我进来的声音,说:“你想起来了。”
我说:“你告诉他,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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