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口中赞道,“说的好!岑狼有些见识。我这次把你们叫来正是为了独治郡县的事情。实不相瞒,嗯,有些弟兄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相中了一个地方,就是这历阳都尉府!”
岑狼不知道深浅,听了大笑,“就等你这句话了!我第一个支持!”
百里川是个逗比孩子,从小在浪荡军中长大,能有多大见识。
见是马忠的提议,岑狼又赞同,自然站出来大叫,“我第二个支持!”
丁奉自然是无所谓的,以前的时候他还觉得马忠有些优柔寡断,做事不够狠辣。最近却发现自家的大哥,越来越合自己胃口。
他咧嘴一笑,“大哥自己决定了便是,叫我们来说什么?”
说着这话,随意的扫了新附军候们一眼,眸子中的震慑意味十足。
军候们都是沙场上武人,来了没多久就彼此切磋过,掂量过斤两了。
岑狼和百里川的武力水平还能看的过去,但是一个丁奉就能同时揍趴卫通、乐水、孔角和季力他们四个,而且看上去还犹有余力。
要不是李肥和彭阿还要脸,没准就会出现丁奉吊打他们全部的场面发生。
那些新附军候听了老军候们的发言纠结无比。
老军候们几乎盲目的支持马忠的决定,这让他们很难开口再说什么。
好在就在这时候,有人跳了出来,“我反对!”
众人一看,正是解烦兵的参军马谡。
这下一来,新附军候们齐齐松了口气,有人带头就好。
丁奉见是马谡反对,却丝毫没有刚才的跋扈,脸上只有好奇。
马谡可是解烦兵的军师,而且还是马忠的结义兄弟。如果他都反对,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马谡果然不负众望的站了出来,朗声说道,“我反对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历阳这个地方内忧外患,根本不适合当成根基。这里的百姓就不必说了,在豪强们的控制之下,几乎是铁板一块,针扎不透,水泼不进。就连朝廷的兵威,他们也不惧怕。有道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此地的百姓难以统治,豪强又和朝廷以及江东军那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把自己的老小安置在这样的险地?试问哪位军候,哪位士兵能够安心?”
马谡的这番话,让岑狼脸色大变,他有娇妻美妾,又薄有家财,爱好奢华享受。要是把家安在这样的地方,他如何能够安心?
马忠听了也微微点头,马谡说的这都是实情,也是最难办的地方。
能在朝廷和江东军的夹缝中生存下来的豪强大族,必定是团结无比的。这样的宗族关系很难打破,马忠除非把历阳血洗一边,重新迁人来安置,否则一定是内患重重。
到时候马忠的处境就会像是江东军一样,疲于奔命的镇压各处叛乱,根本没有机会再插手天下的风云了。
马谡见马忠认可自己刚才的说法。
顿时壮起了胆子继续说道,“再有就是外患。这历阳之地,是两家争斗的战场。以往在地方豪强手中也就罢了,两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如果落到我们手里,孙江的怎么想,我们暂且不说。恐怕朝廷的大军一道,就顺手过来征伐,把我们从江边抹了去。如今朝廷暂时用兵汉中,还看不出什么。等到朝廷腾出手来,恐怕先要来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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