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别部司马恐怕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岑狼是个积年的老兵痞,应对起来比别人可能要更出色yi些。”
马忠点头,“是啊,和这些纨绔周旋,既要维持解烦兵的独立性,又要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掌握了这支兵,里面的分寸的确不好把握。要是让丁奉来,他太过刚烈,有时又放任性情,太过鲁莽,怕是要误了我的事情。”
马谡轻轻yi笑,“还有yi点,这假别部司马基本上和你的职权重叠,周胤现在还没给你都尉的官衔,这个假别部司马就能和你分庭抗礼。你老营头的那些弟兄们还好说,但是新附军在解烦营中的比例太高,yi旦出现yi个新附军候担任假别部司马,恐怕会引起不好的联想。哪怕那位军候没有想法,那些新附军的军心,也会动摇起来。”
“那岑狼是浪荡军中的老人,在新附军那里威望却不如丁奉、李肥等人。这样yi来,岑狼就算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下面的人却根本不服他,绝对不会和他yi条心”
马谡正滔滔不绝,马忠毫不客气的打断道,“你想的太多了!这个解烦兵老子还掌控的住,用不着动这么多心眼。”
马谡听了嘿嘿yi笑,也不反驳。
马忠给了他yi个白眼,“自作聪明。”
正说着,马忠话音yi顿,疑惑的看向远方历阳城。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那高大的历阳城楼已经渐渐隐入到了黑暗之中。
马忠疑惑的瞧着,接着侧耳听了听,“三弟,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马谡微怔,正要仔细去听。
那微弱的声音已经密密麻麻的响起,马谡立刻明白了过来。
“是战鼓!历阳军这是要有动作啊!”
很快那些鼓点满满重合起来,声音变的震耳欲聋。
马忠看了马谡yi眼,“要打仗了,岑狼未必能处理好,你去瞧瞧吧。”
马谡也知道事情的缓急,赶紧躬身向马忠告辞,随后急匆匆的向前军营地赶去。
前军营地这边yi直是丁奉在来回督促。
丁奉性格yi向骄傲跋扈,手下的南蛮营也都是骄兵悍将。
其他营头的大小武官都对丁奉又是佩服,又是畏惧。
以丁奉的军事才能,当然看的出眼前这yi条防御阵线的重要性。
他骑着马在四门之间来回督查,那些士兵不敢激怒丁奉,都在热火朝天的加驻着各个营中的防御。
也正是因为防御做的充足,听到历阳军要进击的动静,这边倒没惹出什么骚乱。
丁奉巡视了yi圈,正好赶上周胤和孙匡带着纨绔们急匆匆的来夺兵权。
丁奉本有些恼羞成怒,后来听说这是马忠的意思,丁奉这才若有所思起来。
丁奉的南蛮营显然是解烦兵中最精锐的,周胤很是欢喜的决定亲自带领,其他的各军候那里也都被安插了吴郡子弟。
周胤对丁奉很是客气,“丁军候,我早就听说你勇冠三军,这个南蛮营还是要你来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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