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大喝道,“别部司马岑狼,军议之时放浪轻慢,有失体统,给我拉出去,打上五军棍!”
李肥不敢怠慢,连忙给左右使个眼色。
今日当值跟在他身后的正是龙成。
龙成带人上去架了岑狼就走,岑狼也知道今天有些过火,连忙出声大叫,“卑职知道错了!还望主公宽恕一回!”
武官们正要出列求情,马忠冷冷的在帐中扫了一眼。
那些武官见了,都连屁都不敢了。
岑狼更是心中大叫倒霉,自己这顿打是挨定了。
营中的士兵本来就闲,这次军议商量的又是未来一段时间的路线方针,不少人也有兴趣凑过来打听打听。
等看到马忠升帐后不久,新任的别部司马岑狼就被军法官架出来,扒光上衣用刑,一个个都吓了一跳。
岑狼刚开始还气势汹汹的大骂了一句“看什么”,等到两军棍下去,已经开始面目狰狞的紧咬牙齿。
五军棍打完,以岑狼的强悍体魄,也打的脊背乌青的几道,挣扎了一下竟没能爬起来。
岑狼正要趴地上缓一口气,范疆出来,喝道,“岑狼,还让众人等着你吗,进来军议。”
“他娘的!”岑狼一肚子火气,他向龙成一招手,“扶我起来。”
龙成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拽他。
岑狼正要起身,忽然改了主意,借势一个狠拽把龙成扯倒在地揪住就打。
旁边的军法官们一见,慌忙上去将岑狼拽住。
龙成挣扎出来也是大怒,他看着岑狼厉声喝道,“岑狼,你胆敢狭私报复,殴打军法官!”
接着他看着其他几人,“诸位,你们帮我制住岑狼,我要对他用鞭刑。”
那几个军法官听了都有些惊色,这可是别部司马级别的武官啊!
他们这帮军法官,只是最低级的士兵,甚至连个像样的武官都没有。
他们怎么敢对一个别部司马级别的武官擅自用刑。
龙成见那些士兵迟疑大声喝道,“岑狼违背军律,我们就算没有资格杖责他,也完全可以对他使用鞭刑,诸位有何迟疑?”
这里离大帐也没几步,外面的吵嚷很快惊动了帐里的马忠等人。
张达赶紧出来问道,“怎么回事?何事喧哗?岑狼,你怎么还不入帐议事?”
岑狼听了破口大骂道,“这个小崽子,居然敢欺到老子头上了!看我不打死他!”
龙成也愤怒道,“别部岑狼胆敢殴打军法官,依律应当鞭刑。”
张达见双方各执一词,连忙问抱着膀子在旁冷笑的范疆,“怎么回事?”
范疆和张达耳语了几句,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张达皱了皱眉,回去帐中禀报。
帐中听了外面的事,顿时炸开了锅。
武官们一个个跳出来指着李肥的鼻子大骂,“区区一个军正队的普通士兵,就敢给别部司马定罪,李肥,你眼里还有哪个?!”
李肥也愤怒不已,他在军中的仰仗就是军正队,如果要是哪个武官被罚了,都找军正队的士兵出气,那以后军正队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失去了威信的军正队,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他看着那些军候、都伯一字一字说道,“军正队是主公亲手所建,为的就是纠正惩戒军中的不法事!岑狼依仗身份,视军正队权威如无物,是这样骄狂轻慢!惩戒此类武官,正是军正队存在的意义!”
众多武官被李肥喷的一滞,事情牵扯到马忠,众人就不敢大放厥词了。
但百里川却不虚,他大声叫道,“堂堂一位别部司马,就这样随意被一位军法官动用鞭刑,我武人的尊严何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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