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森发现自己又犯错误了,这倒不是说他的隐藏身份被人发现,说错话了被人怀疑了。没那么严重,主要是生活作风问题。
原因是这件案子到这儿算是差不多结束了,至于什么时候结案,那就要看西蒙斯和菲滋要用多长时间才能够用万能胶把狂暴者手杖拼起来了。
按说这和埃文森没什么关系了,可是到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走,主要是因为现在天色已晚,科尔森说既然都这个时间了,那干脆我们这个小组也不走了,就在当地找个酒店我们好好吃一顿住一晚,然后再说回程的问题。
埃文森一看这个情况,那自己也不能走啊!首先来说他来之前不是正给人家做法事嘛,本来这场法事应该连做七天的,可见科尔森他们这么一搅和,半天就结束了,这里外里可是少拿不少钱啊。而且我这么来给你们出任务,这又出主意又出力的操了那么大心,这不能说你们任务结束了庆功宴的事,我不参加悄悄的回去了,我没那么高风亮节好不好!
所以说这住豪华套房,吃美味晚宴的事情,他是万万不肯缺席的。而科尔森他们也是十分的大方,毕竟是公家花钱呀,所以他们就在挪威首都当地包下了一层五星级酒店,嗯,五星级的快捷酒店!
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吧,不过这饭吃的倒是不错,可是架不住有人心情不好啊。这主要说的就是梅琳达,由于先前她碰触到狂暴者手杖的原因,她一直尘封在深处的那段黑色记忆觉醒了过来,巴林岛,她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不杀死一个突然觉醒异能的小女孩。
失去同事,杀死儿童,这件事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创伤,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厌烦外勤任务,心性大变,都是因为那次该死的任务。这件事情不仅给她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困扰,还把她的生活也搅得一团糟,也是因此她和自己的丈夫离婚了。
也是因为这个心理创伤,她才会被埃文森说服接受改造,她觉得如果自己拥有超凡的力量,那么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可以保护自己的同事,也不会因此杀死那个孩子,永远都不会是自己处于两难之间。
而在接受改造之后,她的心理状态逐步开始稳定,开始接受频繁的外勤任务,她认为自己已经摆脱那段梦魇了。可直到今天,狂暴者手杖上的魔法让她清晰的回忆起了那段记忆,她这才明白,自己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无论过去了多长时间,无论自己怎样改变,都无法装作和自己没有关系。
所以梅琳达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她抛开正在庆祝的众人,独自一人在那里喝闷酒。
而这个时候埃文森恰好也是一个人,这主要是因为他桌子上堆的盘子实在是太多了,其他人没脸和他坐在一起。可是梅琳达现在顾不得这些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埃文森一把扶住了那那差点被震到桌子底下的盘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心情…嗝…心情不好啊…”
“嗯…”梅琳达捂着眉头眼神迷离的嗯了一声。
“关于那件事情?想找我谈一谈?”埃文森心说半瓶干红就能把你醉成这个样子,你这个酒量就不要喝酒了。
“嗯。”梅琳达点了一下头。
“很抱歉,我不是心理医生。”埃文森却是摇了摇头“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我只能教给你的今后怎么办,对于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以及如何抚平你心中的心理创伤,我无能为力。”
埃文森这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术士不是不能给人做心理铺导,可结果是你本来只是心里不顺,他却能给你辅导的报复社会去啊“如果你想和我玩真心话大冒险,说一些各自讨厌的事情互相抱怨一下,那我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哼,意料之中的事情。”梅琳达冷哼一声这就开始抱怨“你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你根本不会了解要做出那样的选择,是有多么的痛苦。”
“哼哼…”埃文森哼笑了一下,优雅的把桌子上的一摞摞的盘子端到了地上,把桌子上的餐布拉平整之后,抬头看向梅琳达“我经历过又能怎么样?”
“我这个人怎么说呢,按照世俗的说法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你不是曾经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认为一个20多岁的美国青年,在克蕾雅之前却没有一个女朋友。”
“因为我穷?但说实话我养一个不算太作的女朋友是养得起的。”
“也是。”梅琳达点了一下头,布鲁克林可不是地狱厨房,那可是出了名的富人区,在那种地方有一套房产,而且还是不算太小的商业用房,这就算是一笔不小的家业了。而且那家破店虽然一直在倒闭的边缘,但可是从来没有跨入破产的深渊,所以说这份收入居家过日子是没有问题的啦。
再说这种清闲的日子,可比那些背负贷款的普通上班族,要轻松的多,凭借这些,这要想娶个老婆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主要来说还是感觉的问题,不是说那种一见钟情被电到的感觉。”埃文森也算稍微说了一下实话“而是因为我和其他人很难达成共情,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不在乎那些人。”
“不在乎…”梅琳达疑惑的问道。
“没错。”埃文森干脆的点了点头“所以对我来说,在必要的时候杀死一个小女孩,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困扰。我杀的人不算少了,可无论是哪一次我心中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不会有快感也不会有悲伤。”
“或许在你看来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的,但实际上男人,女人,老人,儿童,无辜的或者是不无辜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当我认为有必要,当我杀死他们之后,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所以…咳咳…”埃文森夺过梅琳达手中的酒瓶猛的喝了一口,结果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我去,干红兑生命之水,你这什么口味啊?怪不得你会醉成这个样子“咳咳……所以…咳…你要是想听我的人生经验…咳咳…我帮不上什么忙。”
“那样子…你过得也很辛苦吧。”在梅琳达看来埃文森就是一个有着人格缺陷,并且一直生活在孤独之中的人。
“没有感觉…”埃文森喝了一大杯冰水,把喉咙中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冲下去“不在乎,有什么好辛苦的。”
“或许吧…”梅琳达把酒瓶拿了回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你并非是全无用处…”
在一开始的时候,埃文森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深意。可是等到庆功宴结束,回到各自房间休息的时候。埃文森拿着房卡刷开自己房间的门,梅琳达却恰巧从自己身后经过,她的房间就在埃文森侧对着的地方。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回头看着埃文森,抬手拉了拉自己那条白色衬衣的领子,还将自己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个红酒瓶晃了晃,然后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当中,但是房门却只是虚掩留了一条缝没有关死。
好吧,这个暗示够明显的啦。埃文森经过了零点五秒的思想斗争,然后毅然决然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免打扰的牌子拿了出来挂在房门上,然后见周围没什么人,就走进了梅琳达的房间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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