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打小就挺喜欢星霜的性格的,做事果断有主见,温柔却又坚强。ΔΔ阁n但是多少有些害怕她,因为她总是眼看穿自己,而且说话总是直接命中要害,点拐弯抹角都不带,让云舒不得不面对些自己总是无意逃避的问题。
云舒这次回来是临时起意心只是想再见他们,所以他原本就没有认真想过这件事跟其他人之间的联系。她害怕提起当年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又该怎么跟他们说。她只有个坚定的想法,不让任何人牵扯进来,决不能有人因此而受到伤害。此事到了真是非谈不可的时候再谈,否则便不提起。虽然她明知道不可能,但她就觉得能拖时是时,并不想让这件事的沉重破坏了多年不见的喜悦。
但是这些打算都因为星霜几句话就不得不面对而且几句话就变成了大家商量的局面。云舒对自己这种沉不住气,也不擅言辞的性格感到有些恼火。但是事已至此只好面对然后见步行步。
星霜有自己的事,并没有打算长期的留在水清中。她与聆音样只能偶尔回来。但是星霜并没有说自己有什么事情急着走,只是说这些年她都是靠受人委托,帮人做些杂事过日子,所以当客人有需要时,她就得去,否则客人可能就再也不来找她了。所以没办法,云舒自然也不勉强,只是说有空就回来。
三人收拾好了铃音的房间后,云舒打算再把星霜的旧房间清理下,但是星霜说往后日子多的是,但是因为这次住两天便有事要离开,所以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整理上。于是三人便坐起聊了下午。
夜已深,但三人仍然在铃音房间秉烛夜谈,丝毫没有倦意。
铃音经商常年在各地做着各种买卖,对种地药草十分熟悉。云舒打算以后在水清后山开块地种上不同的药草,让铃音找买家,这样好让水清可以有经济来源。铃音断断续续说着这些年外面所见。
当年寄居人家,但幸好义父家对待她很好,她便理所当然帮助义父办事,日子长了,都快以为这就是世了。但收到离墨的信。
星霜曾拜江淮长丰镖局门下,但在前几年却自己开了个小镖局,专门接些鸡毛蒜皮的事做。星霜把这些年轻描淡写,仿佛都是些无谓小事,帮忙寻人寻物,就连养鸡的活也接过。
后来云舒才知道,铃音义父是江南第富商莫千秋。星霜的镖局也不是表面看的简单。
长风与白桦下完棋,见铃音房间灯火依旧,估计她们三人还没睡,便起找她们。
正当云舒听星霜说起她遇到些有趣的委托哈哈大笑时,长风在门外笑道:“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让师兄听听也开心下。”
白桦在长风身后也同进了房间,在云舒旁坐下。云舒边帮二人倒茶边道:“估计师兄都知道,她们在说她们之前的事,星霜遇到的事都挺好笑的,比我在云华的日子有趣多了。比你的游历江湖有意思。”
长风听了笑道:“是吗那我跟白桦也长长见识。”
众人重聚,尽管白桦与他们才第次见面,但说到江湖所见所闻,却也在旁听得开心,很快大家就熟了,房间中不时传来笑声,还好离墨住在最角落的地方为的就是清静,不然肯定过来让他们都去睡觉。
轮明月当空,银白的光洒了地,万物都披上了身银装。夜色中万籁俱寂,云舒等人从开始的笑声不断,转为对过往的怀念,每每说起往事,云舒总是心有那么点点难受。四周开始变得安静,只剩下众人轻声碎语。
要来的事终于来了,长风认真地问道:“云舒此次回来是否有所打算”
云舒深呼吸然后缓缓吐出,努力显得镇定些道:“师兄师姐,些事我本打算过两天再说,但既然师兄问起,我便说说自己的想法。这些看来,离开水清后我便觉得自己的心无处安放,这次与师傅游历完,我便回云华向观主众人辞别。我想你们回来,但并不是像以前还是孩子时的天天在水清,我是希望这是我们的家。两位师姐都跟我说过,我觉得挺好的本来长大了也要下山游历的。我这几年也打算四处游历番,待他日回来能成为独当面的人。师兄呢”
长风沉默许久说道:“铃音与星霜的决定我早就知道,这次我打算就留在水清不走了,我已经在外那么多年了,想休息下。还有事,我想与云舒商量的。”
“师兄,有什么事直说,我相信师兄所做之事都有你的理由,虽说是商量,但云舒定会支持。”
“我这些年在外,让我回想起与师傅师娘初见时的情形,我想水清不止是我们的家,我想它是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的家。”其实长风这样做多多少少是因为当年他也是这样被带到水清的,有些事情自己经历过便感同身受。师傅已经不在,以这种方式或者多少可以寄托下这份恩情。
云舒想到,自己打算在外闯荡几年,这几年里铃音跟星霜也不在,留师兄个人在水清,这跟他这几年过的生活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孤独而已。她曾经想过陪在水清,也想过让师兄带她齐游历几年后再齐回来长住。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办。若是把他们游历时遇到的孤独接到长清,长清应该就会热闹多了吧,这样师兄也不会孤单了吧。但是想到师兄个人怎样照顾堆小孩呢不过比起要师兄个人在水清等她们回来,还是让他手忙脚乱照顾小孩比较好。只是单单想到就觉得好笑。便问道:“我赞成师兄的做法,但是师兄你确定你可以带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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