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让您被血污溅到真是万分抱歉。”
这场血雨的始作俑者,名为压切长谷部的打刀青年立刻单膝跪地请罪道。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除了被砍断一只手臂的青年发出的哀嚎之外,再没人说话。
几秒之后,还是身为主人的谷雨率先打破了僵局。
“我没有怪你啦。”她拍了拍烛台切的手臂,示意对方把自己放下来——或许是身高差的原因,这些青年外貌的刀在抱她的时候总喜欢用‘一把抱起来’的姿势。
终于双脚落地的少女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单膝下跪的青年的头,然后抓着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然后才看向正在撇嘴的监护人大人。
“那个,凉子小姐,我们这个样子应该算是‘自卫’,而不是‘袭警’吧?”
袭警可是很严重的罪名呀,这个她家的孩子可担不起。
“这个时候你总是精明的出奇——平时怎么就那么傻乎乎的呢。”
被那些幺蛾子整天使唤来使唤去的。
身边这些男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自己的部下只能自己使唤——一向会把人分割成自己的部下和自己部下以外的人的凉子娘娘,其实非常不满谷雨这么乖巧贴心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专属’。
“请不要捉弄我们的主人啊,药师寺小姐。”
因为来得早而跟这位‘监护人’有过一些接触的烛台切光忠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他们的主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头论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再不管管兵部警视他真的要死了啊!”
这种程度的出血量真的会出事的!
关键时刻,还是老实人泉田将话题拐回了正题。
“这种事不是应该交给由纪子去解决么。”
牡丹一般美艳的女子撇了撇嘴,不愿为这种小事耽误时间。
“走了泉田,我们还要继续去追人呢。”
迈着傲人的长腿,药师寺凉子又从谷雨他们之前开的,三角形的通道中离开了。
被她特地叫来帮忙却又被丢下的谷雨也不以为意,她对着留下来处理伤口的室町由纪子点头示意之后,就像来的时候一样不紧不慢的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被留在后面的室町由纪子摇了摇头,不愿再去看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她无法评判。
并非她本人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之类的,而是她身后的那些青年。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们,虽然每次面孔都不尽相同,但他们却都有一个特点——实力强大,而且非常自然的奉她为主。
并非是现代社会中靠金钱维系起来的雇佣关系,而更像是古时候,武士、忍者的那种状态。不计代价的只为了主人。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会对年幼的主人谏言。
她而还是个孩子,没有人能保证她这一辈子做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在这样一群人的环绕下,她的一念之差就可能造成十分惨重的后果。
尤其她的监护人还是那个驱魔娘娘。
更是让人忧虑了。
谷雨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
比起凉子小姐遇到危险之类的事情,她更担心回去之后要面临的事情。
本来只想回来看一下,告诉大家自己很健康的,结果却是硬生生拖到了天黑。
被骂也是没办法的吧——如果真的有人会骂自己的话。
因为就算是看她最紧的药研,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嗯?想到什么了?”
同十分拘谨的跟在她背后的打刀青年不同,太刀青年·烛台切光忠对谷雨的态度要自然的多。见到谷雨好像在神游的样子,就很自然的搭起话来。
“感觉要很晚才能回去了……能速战速决就好了。”
“我们会尽快结束战斗的,别担心。”英俊的青年腾出手拍了拍谷雨的肩膀,“无论什么样的敌人都一刀两断,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走了。”
“那就……”
不似人类,也不似正常生物的嚎叫声伴随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声从道路尽头的拐弯处传来,打断了谷雨还没说完的话。
“……”
敌人的动态这样明显,说不定还这能早点回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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