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娇见后,跑开去呕吐了,尸体已经腐烂,无障选择了火葬师父,这是他在雁门关的时候,听说匈奴都是火葬尸体的,这样做灵魂可以升天,无障不知道有没有灵魂,他只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无障穿着师父买的那身白衣,跪倒在地,熊熊烈火映照他那淡淡的眼神,目送着师父的尸体化为灰烬,那尸臭也随之消散,只留下白骨。
无障拾起那些白骨,用师父的包裹包好,葬在悬崖之上,那时已是深夜。
两人在洞中休息,婉娇发现了紫檀遗留的几颗内丹,喜不自胜,在洞中几乎炼化了夜,无障也没有打扰她,独自倚在石壁上,静静的发呆,夜就这样过去。
朝阳的金光射到洞口,无障服下婉娇的丸子之后,夜竟然不觉饿,体力也恢复了不少,收回思绪,见婉娇躺在自己草垫上,慵懒的睡着,不便打扰,起身收拾好了行囊,其实也不是什么行囊,而是柄剑,那是师父的剑,他拿着这柄长剑,轻轻地走出洞口,他要去华山,将那枚棋子交给华山掌门,完成师父的心愿,然后再回到这里,了此生,至于那块安魂石他现在不想带在身上,是怕途中遇见那个青袍道人,二是,师父只是让无障保存,也没让他做什么。
这是这年来,无障第次下山,他爬下山之后,穿过那片檀林,向西南方向走去,因为那个方向大致就是去华山的方向,虽没去过,但在小的时候,他看过很多书籍,对地理知识还是了解些的,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发现了那颗榕树,确实如婉娇所说,树下有个青铜焚香炉,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又想到了那只狐狸已经修行成人,正睡在洞中,不知醒没醒,有没有怪罪,他的不辞而别。
正想到此,就听身后少女责备道:“为何不叫醒我,自己偷偷溜走”
无障回头,见婉娇不知何时已追来,正看着无障撅着小嘴生气,“我有要事在身,匆匆离去,不便打扰姑娘,请姑娘恕罪。”
“还姑娘,姑娘的叫,谁在这树下给我取的名字,罚你叫我的名字百遍,让你永远永远的记住。”
无障当时也是寂寥,对只白狐称呼白狐不妥,所以随便的给婉娇取了称呼,而当只狐狸变成少女时,这个称呼无障觉得叫起来更为不妥,“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姑娘不必如此。”
“不行,大丈夫怎能食言,你若不叫,我就将你绑在这颗树下,我说到做到。”
无障恳求道:“在下的确有要事在身”话没等说完,条白丝带已将他缠住。
婉娇娇嗔道:“我不管,现今什么事也没这事要紧,你不叫我就不放人”
无障不知道为什么在婉娇面前,很是无奈,没有办法,只能张开嘴,尴尬的道了声,“婉娇。”
婉娇俏脸扬,娇笑道:“这就对了,以后再叫姑娘,我就把你绑起来吊上天”松开丝带,凑了过来,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唉,你要去哪里你带着剑应该去杀那个道人吧,婉娇陪你去”
无障淡淡道:“我不是去杀人,我不可能杀死他,我要去华山完成师父嘱托。”
“去华山去华山我熟啊,婉娇给你带路,只不过我只能带你到山下,你需自己上山,我不想见到玄青和他的那些弟子。”
“谢姑婉娇好意,我自己可以的。”无障心想她是妖定然是怕见到道士,况且路上,男女在起,多有不便。
“不行,你如此单薄之人,身无分文,如何能去得了那么远,还没等到,也许就会累死或饿死,你去我可不放心,而且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别想甩掉我”
无障从未独自出来行走,经验匮乏,确实如婉娇所说,以他的身体确实很难,而且身无分文,总不能路乞讨去华山,问道:“难道路上,你不怕见到道士”
“婉娇现已移形化骨,有几个道士能认出我来,我才不怕呢,之所以不陪你上山,是因为是因为我经常去偷他们的丹药,给公子服下的强筋丸就是从那里刚偷的,所以他们都在寻我。”
无障听后,脸上出现了丝的微笑,婉娇立刻佯怒道:“不许笑,你笑起来定不好看,我都告诉了你,你应该放心了吧。”
无障道:“那我更不放心了,你陪我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婉娇开心道:“有你这句话,婉娇就定然陪你去了,这是不是就叫做舍命陪君子,总之,我需还你条命,我不上山就是了,快走吧,向前走不远就会走出这个林子,过了个荒废的村子,就会出现官道,沿着官道走就会有驿站,我在去偷两匹快马,我们七日之内就可以到华山。”
无障从未偷过东西,想到婉娇欲要偷人家马匹,心里略微有些心虚,但这心虚立刻就被婉娇的顺理成章之色所驱散,想着自己要靠婉娇才能去华山,心里既感激又无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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