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因为他想做一番大事,他也不希望那些党羽的势力再扩大。”
赵高慢慢站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欲要下跪,被无障扶住,“小高子永远不会忘记大人的大恩大德!”
“不必如此,我只是给你提一个建议,路还是需要你自己走的。”
赵高走后,无障坐在琴前,轻轻拨动琴弦,琴音断断续续,不成曲调。
妙心穿着来时穿着的那件襦裙,身后背着来时的包裹,轻轻走入书房,秋波映着无障,低声道:“大人,妙心是来辞行的!”
无障起身道:“不待伤好了在回泰山吗?”
“伤已无大碍,师尊交给妙心的丹药已尽,需带着记录回师门复命。”
“这些日子令妙姑娘受苦了,感谢姑娘舍命相助。”
妙心拱手道:“应该感谢的是妙心,此番下山,得大人相赠神火,修为增进,在此谢过!”
“这也是妙姑娘的机缘,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我这里有一封信,烦劳姑娘交给令师。”取出早已写好的书信交给妙心。
妙心看着消瘦的无障,眼角湿润,心酸不舍,此时真不该离开,而此时却没有理由留下来,也许这一离开,今后便无机会相见,她能看得出无障对公孙玉的情意,也能体会到他内心的苦涩忧郁,正如自己的朦胧不觉,心不由己,这样的一个人,谁见了能不动情呢,尘世果真能乱了心智,令人着迷,只是该走了。
“只怨我们出生在这乱世,只怨我们都是薄命人,只怨我们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公孙玉一身高贵的衣裳,明艳动人,坐在华丽马车里望着窗外,驶向皇宫。
扶苏骑着白马,跟随在马车身旁,只是微笑,自从第一眼见到公孙玉开始,除了见到她,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趣,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马车里,心中怎能不欢喜。
马车在东宫门口停住了,蒙毅上前道:“长皇子,陛下命你去御书房见驾。”
扶苏问道:“父皇见我何事?”
蒙毅瞥了一眼马车,道:“也许是因车里的人。”
扶苏闻言,心中一震,也怪自己太心急,原是担心公孙玉在宫外不安全,才将她接到宫中,待找个恰当的时机,恳求父皇恩准,迎娶取公孙玉为妃,没想到这刚一入宫便被拦截,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将此事向父皇告密,如此一来,私自带民女入宫,父皇必然震怒。
急忙下马,低声对马车中的公孙玉道:“公孙姑娘先入宫,我去见父皇。”欲要命车夫先入东宫。
蒙毅道:“长皇子,我在此就是不想让你犯错误,快将她送回去吧!”
“不成,我去恳求父皇恩准!”
“你怎能如此糊涂,你难道不明白这个后果吗?”
“送小女回清雅阁,长皇子你还是将我忘了吧!”马车内传出柔弱之声。
扶苏热血上涌道:“我扶苏怎能是言而无信之人,姑娘在此等我,我去求父皇。”说着便急匆匆赶往御书房。
嬴政正在批阅奏折,身边只有赵高一人在侍奉,扶苏上前跪地道:“儿臣叩见父皇!”话说出了很久,嬴政听若惘闻,继续批阅奏折。
“恳求父皇恩准,儿臣想迎娶一位女子为妃。”扶苏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嬴政仍不理会。
“儿臣只想娶她为妃,儿臣只有这么一个请求,请父皇”
“逆子,你还不知错!”嗖,啪!嬴政怒喝着,将一卷竹简打在了扶苏的面门上,又快又准,鼻血登时冒了出来,整个脸如同重重挨了一记耳光,通红满面。
“你是赢氏子孙,大秦长皇子,竟为一个红尘女子神魂颠倒,私自出城,欲要去不咸山寻药,险些丢了性命,仍不知悔改,整天沉迷在女色中,不问政事,还要将她私自带入宫中,娶她为妃,你当我大秦的皇妃谁人都可以选吗,你眼里还有你这个父皇吗,你真有出息,胆子也大了,竟敢在这里求朕,还不快滚!”
扶苏没有擦鼻子上的血,也没有滚,而是坚定的跪在地上道:“儿臣知道,在父皇的心中是一个不成器的皇子,永远也没有父皇那样的雄才大略,总是让父皇失望,可父皇有没有想过,像父皇这样的帝王,千古有几人,儿臣只是个常人,父皇的伟岸,儿臣永远遥不可及,只盼着父皇能长生,光辉永照江山社稷,儿臣知道父皇厌恶红尘女子,可人与人不同,喜欢也不论身份,她根本不是一位轻浮女子,要比那些”
“因为她是亡国的公主!”嬴政的脸都气绿了,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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