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做完了这首诗,荷塘却静了许久,吕蒙忽然大笑道:“特使作的这是什么诗,既不是风雅颂,也不是楚辞,完全不成体统,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没听过诗赋吗?”
无障道:“随性而发,诸位还请见谅!”
“,今夜初相见,明年只相似。”芸初轻声低吟,不由得掉了几滴泪,提起酒壶嫣然道:“先生作的这首诗,不拘一格,别出心裁,芸初前所未闻,实在是太美妙了,尤其这最后一句,诗意隽永,令人魂伤,为了这首好诗,芸初敬先生一杯。”说着便悠然斟上了两杯酒,端起一杯,盈盈送到无障面前。
无障看着杯中的酒,没有说什么,一饮而尽,芸初也跟着一饮而尽。
雨凌轻笑道:“这首诗寄物以情,意境优美,婉约含蓄,韵律新颖,当真是首好诗,雨凌也敬先生一杯。”无障只好又喝下一杯。
吕蒙不悦道:“这怎么能算作好诗,东一句,西一句的,完全不明其意!”
凤舞斟上一杯酒,送到吕蒙嘴边,娇笑道:“大公子再喝上一杯酒就能明白这诗意啦!”
吕蒙喝下凤舞端的酒,心情愉悦,笑道:“你们都说好,那看来真的是好,既然好,你们可不能忘了先前的承诺,给我们的公主再献上一曲歌舞。”
梦雅又嚷嚷道:“我都说过了,他一肚子墨水,若不是生得吓人,定能将你们都迷倒。”
三女相视而笑,芸初提起侍女送来的笔,在绢帛上将无障的诗谱了曲,对无障道:“先生看这样谱曲如何?”
无障道:“见姑娘谱的曲子,就知道姑娘琴艺超凡,只是用在这首诗上,可惜啦!”
芸初笑道:“先生谬赞了,只怕我这曲子还不及先生之意。”
凤舞一闪身,燕子三抄水,如嫦娥奔月般,飘然落到了戏台上,悠然摆好了韵姿,满塘的莲花,她是最艳丽的一朵。
一连串琴音,悠扬荡开,莲叶随之轻轻摇曳,无障闻其前奏就知芸初的琴艺不在公孙玉之下,暗自折服,凝神静听。
凤舞的身姿开始动了,她的身体如同失去了骨头般,柔美曼妙,每一寸肌肤都似与那琴弦相连,被琴音牵动,清逸婀娜,千娇百媚,就连一向冷漠的,也将眼神投向了她,他也想象不到一个异性的身体竟然有如此的诱惑力。
若形容雨凌的歌声如燕语莺啼,那就错了,世间没有一种生灵的声音可以形容她的歌声,嗓音若清纯到了极致,便分不清是嗓音还是乐器发出的声音,婉转空灵,与琴音相得益彰,妙不可言。
三女将这首诗的意境演绎得淋漓尽致,无障反而有些惭愧,倒是自己即兴作出的诗词逊色了很多。
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期待和回味,曲终舞凝,赞叹声响起。
三女归于原位,头上均布满细密的香汗,在灯光的映照下,晶莹闪动,更添娇艳,芸初含笑道:“先生可否满意?”
无障道:“三位姑娘的歌舞超凡脱俗,真不愧为惊世三绝,今日有幸观赏,荣幸之至,受益匪浅。”
梦雅倚在无障的肩头,醉笑道:“若不是我给你吹嘘,你还没等来,我的三位姐姐早就走了,你哪里还能看到这么好的歌舞!”
吕蒙见梦雅此状,心凉半截,大庭广众之下,两人竟如此亲昵,若是没人的时候,真是不敢想象还能做出什么来。
无障道:“公主酒后失态,还请诸位见谅,我这便带公主回去休息,诸位告辞了!”
“谁酒后失态了!依个肩膀也叫失态,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我越裳的金刀驸马,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你虽然是个丑八怪,我不看你的脸就是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惊讶,对于越裳的法令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可从未听闻越裳招过驸马,就连吕蒙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宴请梦雅,无外乎是想拉近关系,甚至只是抱着一点侥幸,若情况属实,南疆的局势将会会发生很大的改变,难怪她会跟着来番禺。
“公主酒后失言了,并无此事!”无障解释道。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无障并不像说假话的人。
芸初笑道:“先生不必解释,我们也该告辞了,先生所住的客馆就在来仪客栈的斜对面,与先生同路如何?”
无障拱手道:“荣幸备至,姑娘请!”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