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躲开飞涧的一记凌厉的飞流直下,迎来碧霞一记日曜凌绝,丢下一个残影,飞身而起,心中苦涩,原以为碧霞能够相信自己,并不是凶魔,却没曾想她不但不相信,反而带伤出手围攻。
白浩天握着剑起初还在迟疑,但见几位德高望重的都认定无障便是凶魔,而且都在围攻,即便不信也信了,挥起齐岳剑也杀向无障。
有了碧霞、白浩天的加入,使得无障更加被动,唯有躲避,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八柄剑的轨迹,躲避三柄几乎是同时而至身前的剑,这八人均是散仙修为,飞涧、云梦、碧霞、临崖子已是巅峰,对剑法的领悟、时机的把握即便是仙人也未必能及,更何况是这四人的联合。
无障又不忍心伤到碧霞、白浩天,彭泽击飞碧霞的时候,无障隐藏在上方全都听到了,却没机会出手相救,心知她受伤很重,没死已是万幸。
秦陌瑶见室利防没有出手,秋波流转,微微一笑问道:“大师何时才会出手?”
室利防双手合十道:“贫道唯有见到凶魔,才会出手镇压,若见不到,贫道是不会出手的。”
秦陌瑶继续问道:“难道大师喜欢看杀人吗?”
“贫僧怎会喜欢看杀人。”
秦陌瑶格格一笑道:“大师不出手,也不阻止他们,岂不是在看杀人。”
室利防面色一僵,连忙道:“罪过,罪过,贫僧并无此意,来此只为除魔。”
秦陌瑶看向激烈的战斗,轻蔑道:“可笑之极,大师连魔都分别不出,何谈除魔,何谈修佛,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免得别人说你善恶不分。”
室利防闻言,无言以对,呆了许久,双手合十道:“秦掌门,说的是,贫僧这就下山离去!”说完,果真迈步离开。
秦陌瑶见室利防离去,凝视着场中接连躲闪的身影,嘴角微微翘起,心道:“只有我相信你!”提着剑莲步走向围攻的人群,看准了时机,突然飞身而起,刺出莲花剑。
无障已到了体力的极限,飞涧、临崖子也看出了无障的这个弱点,接连与无障硬碰,使得无障内伤加重,行动也变得迟缓许多,若不动用魂力,落败是迟早的事。
一脚踢在于归舟的手腕上,使得飞出的剑刺向迎来的丹瀑,云梦的剑又从身后杀到,无障侧身闪躲,回手一刀扫向临崖子的长剑,铛浑身一震,劲风扑面,未待火花消散,脚尖一点,拔地而起,一条雾龙从身下掠过,尚在空中,凌绝剑、莲花剑一前一后,一白一红破空刺来。
本想用苗刀去挡凌绝剑,借力弹开,却见那红光突然改变方向,刺向毫无防备的碧霞,电光火石间,无障向前一纵,欲要躲过凌绝剑,挥刀去挡秦陌瑶那刺向碧霞肋下的那一剑。
女人的心真是难以揣度,就在刀光与剑芒相撞的前一刻,秦陌瑶邪魅一笑,剑锋一转,避开刀光。
无障暗叫不好,碧霞的剑锋也变了,噗凌绝剑刺入无障的右胸。
碧霞张大眼睛,握着滴血的剑,看着无障捂着伤口落地,她的心也碎了,不敢相信无障竟没有避开她的剑,这一刻,她看到了失望的眼神,她真的后悔了,这一刻,剑也抵在了她的后心,她没有觉察到,之后便被封了穴道。
“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秦陌瑶冷声道。
众人见状,立刻停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吃惊无障竟然没有躲开碧霞的剑,没想到秦陌瑶竟突然倒戈,挟持了碧霞。
飞涧第一个回过味来,道:“秦掌门,切莫被它迷惑了双眼,它可是凶魔啊!”
秦陌瑶看着拄着刀瞪着她的无障,对众人冷笑道:“你们当真是瞎了眼睛,若不是先生出手,你们谁能活到今天。”
云梦心中有愧,低下了头,方才那一剑怎会逃过他的眼睛,当真是误解他了。
飞涧道:“任谁都能看出那封印早已被他解开,救下我们也是偶然,他图谋什么,做了什么,还用多说吗?”
秦陌瑶道:“真人终于说了句心里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所以认定先生是那凶魔,便是怀疑先生得到了龙鱼河图,得到了它,便可以渡劫成仙,傲视修真,哪还管是不是救命的恩人,真人将救命之恩都说成了偶然,陌瑶今天也是领教了。”
此语一出,临崖子等人皆露出惊色,没想到还藏着这样一个秘密。
飞涧面色难看,沉声道:“秦掌门你休要胡说,哪里有什么龙鱼河图,这都是你一人编造出来的,奉劝秦掌门,悬崖勒马,你即将成为我们这些门派的盟主,切莫为这凶魔,误了大好前途!”
秦陌瑶轻笑道:“盟主,虽只是个虚名,原倒是有这个想法,为的只不过是想让他多看我一眼,现在你们要杀他,别说一个盟主,就算给我个帝位,我都不会看上一眼,在我的眼中,即便他是凶魔,也无关紧要。”
于归舟听到这话,如雷贯耳,字字刺心,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秦陌瑶不再美丽,而是令他恶心,恨不得一剑将秦陌瑶刺死,眼泪都要溢出眼眶。
无障封了穴道,止住了出血,幸好在危机关头,碧霞将剑锋错开些许,伤的是肺叶,没有刺中心脏,即使这样,也令他呼吸困难,剧痛钻心。
飞涧摇头叹息道:“看来秦掌门为了这凶魔,不顾大义,定要与我们这些门派为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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