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利防看了看嬴政道:“贫僧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都已想好,只要陛下一天不推行佛法,贫僧便困住陛下一日,直至贫僧老死在这宫中。”
无障低声道:“恐怕大师一日都困不住陛下,想必大师也清楚,只要放我进了这屋内,想要救陛下,只是一瞬间的事,之所以未出手,其实是想给大师留一条活路。”
室利防当然清楚无障的实力,在无障求见的时候,都已考虑到了,“好,贫僧相信先生!”与无障一同来到嬴政面前道:“之前已向陛下说过了,贫僧并无谋害陛下的意思,只想劝说陛下推行佛法。”
嬴政惶恐道:“只要将朕放了,朕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下来。”
室利防岂会相信此话,只要将嬴政放了,转身便要杀了他,苦笑摇了摇头道:“陛下在威逼之下说的话,岂能当真,不过,也罢了,方才贫僧与先生已经交涉过,口说无凭,请陛下下旨放我们回国,贫僧想先生会保证这一点。”
嬴政忙道:“朕这就下旨!”命赵高进来写下旨意,盖上玉玺,交给室利防。
室利防看完圣旨,道:“陛下也应该清楚,若不是徐市出尔反尔,贫僧也不会如此做,陛下轻信这样的人,不是明君之所为,徐市虽道法高深,但想要困住贫僧也绝非易事。”
嬴政道:“朕今后绝不会听信他的话了,事后必然解散仙道院。”
室利防道:“这是陛下的事情了,贫僧只是随便一说,但陛下要清楚,这天下绝非只有一个秦国,若是秦国不推行佛法,阿育王很有可能派兵来施压,贫僧回国后定会去劝阻这件事情的发生,避免两国兵戎相见。”
“那就有劳大师了。”
无障上前扶起嬴政坐到床边道:“微臣护驾来迟,使陛下受到惊扰,微臣知罪!”这是无障距离嬴政最近的一次,明显可以感觉到后者身上的祖龙之气,当真是神魔不侵,也清楚为何他几次能躲过刺杀,这也许就是气运,即便眼下的无障也不能将其驱除。
嬴政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道:“若非先生前来营救,大师又岂会放过朕。”转而对室利防道:“大师既然得了朕的圣旨,就请离去吧。”
室利防双手合十道:“贫僧惊扰了陛下,还请陛下原谅,贫僧告辞!”转身便要离去。
“大师且慢,我有几句话要与陛下说,请大师在外等候,之后便护送大师出咸阳。”无障待室利防与随从走出屋外后,转身对嬴政道:“陛下接下来要如何做?”
嬴政叹道:“他能从仙道院的地牢中逃出,又能躲过层层守卫寻到朕,将朕从睡梦中惊醒,如此神通之人,即便朕命人想杀他,恐怕也不易,朕哪里还敢得罪,只盼他离开秦国便好。”
无障还真没想到嬴政会如此一说,想必真是被吓怕了,道:“微臣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这件事甚是蹊跷,涉及的人很多,若是处理不当必然会引来非议,影响陛下圣威。”
“那先生想要如何处理?”
“微臣认为,这件事许多人不知情,只要将此事说成陛下夜请大师入宫说法,也可说得过去,而知情的人都有罪责,相信他们也不敢说出去,至于其中涉及的人,微臣会查出真相,交给陛下,至于处不处理,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嬴政道:“就按先生说的去做了。”
无障道:“通过这件事,陛下要加强守卫,还要提防着某些人,这件事与他们定然逃不了干系。”
嬴政道:“先生不说,朕心中也清楚,先生快送他出城吧,朕累了,想要静一静,命黑鳞他们进来吧!”
“微臣告退!”
……
无障与室利防一同走出寝宫,蒙毅急忙问道:“贤弟,陛下现如何?”
无障微笑道:“诸位误会了,陛下昨夜突然对西方的民风来了兴致,夜请大师入宫,并不是大师挟持了陛下,诸位若是不放心,可以求见陛下。”
众人听后,虽不大相信,但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争抢者入宫,高声喊着要求见陛下,当然有些人还是知晓的。
徐市微笑看着无障道:“先生果真机智,不到半个时辰便轻松化解。”
无障同样微笑道:“多谢国师夸赞,不过这还得感谢国师,若不是国师,我怎会有这样的机会。”
室利防瞪着徐市道:“贵国有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国师若不悬崖勒马,恐怕大祸便会降临。”
徐市道:“没想到大师竟也学会了诅咒他人了,佛法不是禁止生嗔念的吗?看来佛法只是用来骗人的。”
室利防道:“这并不是诅咒,而是告诫,国师造的是恶业,自然逃不过惩罚。”
徐市道:“大师不是法,还轮不到你来惩罚,不过,大师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为何要如此对待大师,既然大师急着要走,贫道也就不送了。”
无障笑道:“经过此事,恐怕国师想留也留不住,不过我今后倒是有时间陪国师闲聊。”
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是直接,也可以说是公然挑衅,既然终究要翻脸,何必要伪装。
徐市呵呵笑道:“先生还是年轻啊,贫道随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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