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黄沙,埋葬的尽是陀国的战马和骑兵的尸体,还有那断戟长矛。
……
虚空之中,有人见到此番景象,欣喜若狂,如此之多的亡灵,可是梦寐以求的,战场上的亡灵一个个被吸走。
另一方面,无障的用兵能力已经突显出来,接下来,便是想方设法暗中除掉无障。
三十六派的道家弟子,远观这场战争,内心无比震撼,无不对无障萧然起敬,纵观四大名将,谁有如此精妙绝伦的战术,将骑兵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到半日便全歼敌军,将五倍于秦军的骑兵耍的是团团转,可他们不知的是,无障正是李牧之子。
经此一役,秦军的伤亡可以忽略不计,在于田休整,杀羊宰牛,犒劳全军。
蒙毅见无障,激动道:“若不是贤弟精心布置,用兵如神,怎会享有如此酣畅淋漓的一场仗,即便身死在这荒漠,蒙毅死而无憾了。”
无障道:“今日之捷,归功于华夏的传承,西方没有这种传承,自然是摸不着头脑,措手不及。”
蒙毅问道:“凭借贤弟布置,相信接下来一定将敌军阻挡在这于田。”
无障道:“摩揭陀国的主力已越过不周山,两日之后便会兵临此地,此地虽易守,奈何我军只是骑兵,敌众我寡,怕是守不住。”
“之前不是说要守在这里吗?”
“那是我故意将军情透露出去的,一方面料定有人会在暗地里帮助敌军,是以,我们在楼兰被困了两天,二是让敌军得到消息后,快速行军,骑兵与步兵分离,赶到于田,我们可以打一个首战,挫其锋芒,三是,这地方看似险要,但却可以从沙漠中绕出,到时候腹背受敌,形成合围之势,我们可要插翅难飞了,四是他们骑兵五倍与我,定然求功心切,出来与我们决斗,这便会中了我们布置。”
听无障的解释,蒙毅赞叹道:“原来一切都在贤弟的掌控之中啊,害得我可是担心了好几天啊。”
无障道:“军中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请二哥莫怪。”
蒙毅连忙摆手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要能打胜仗,你让二哥变成呆子都可以。”
无障道:“后面的仗是最难打的,决不能差了分毫,否则,我们可要黄沙埋骨了,接下来需要二哥清楚,决不能透露给第三个人。”
“那贤弟还是不要告诉我,难免出现意外。”
无障低声道:“这次不同以往,经过今天一战,我已经被敌军背后的支持者盯上了,接下来,便会针对我进行暗杀,这倒不必担心,他们杀不了我,我担心的是他们会使出一些诡计,将我调走,以防万一,到那时可全凭二哥亲自去指挥了,否则就会错过了战机。”
蒙毅将耳朵侧向无障,“二哥明白,二哥一定会按照贤弟的意思去做。”
……
夜间,无障在军帐内,听外面有人传信道:“华山掌门白浩天、夏可心求见先生。”
无障闻后,快速来到帐外,见来人正是白浩天和夏可心,忙请到账内。
夏可心见到无障的脸,忙问道:“师弟,你的脸?”
白浩天忙打断道:“不能这样称呼,应该叫先生。”忙对无障道:“平日娇惯坏了,不知礼数。”
无障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初若是没有师父,我早已死在华山脚下,这等恩情无障永远不会忘了,师兄不必客气,只是一直以来,没有空闲回华山去探望,倒是师弟礼数不周了。”
夏可心一直以为无障被凶魔夺去了魂魄,不敢相认,今日见无障指挥秦军与陀国交战,心中挂念油然而生,不顾白浩天的劝阻,前来相见,见无障如故,心中甚是欢喜,“我就知道师弟不会忘记,师弟你还没说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无障微笑道:“没什么,是我自己觉得不够威严,故意刮成这样的。”
夏可心关切道:“那你也不能不爱惜自己啊,多好的一张脸啊,怎能……”
白浩天忙给夏可心使眼色,意思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对无障道:“师弟日理万机,本不该来打扰,奈何可心她挂念师弟,非要见你,拗他不过,这才深夜造访。”
夏可心道:“我来是想告诉师弟重要的事情,师弟你不要管这场战争,快躲起来吧,无论这场战争胜负,天庭都要灭了秦国,尤其像师弟这样的人物,天庭是绝不会放过的。”
无障虽知道此事,但夏可心能将这么重要的信息亲口相告,尤为感动,“多谢师兄师姐干冒风险能将此事透露给我,但即为臣子,应尽其事,躲是躲不过,总需要去面对。”
“可是师弟,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要……”
白浩天‘哼’了一声,打断道:“师弟,我们知之甚少,还请师弟小心为妙。”
无障道:“我会小心的,还有一事,恳请师兄师姐要记住,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与我划清界限,以免受到了牵连。”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和两本书籍,“这丹药是师弟炼制的,可助师姐渡劫飞升,这两本书是我所领悟的道法,希望师兄看了能有所帮助,至于华山背后的那位,师兄只要照做便是了,以免引来麻烦。”
白浩天接过东西,激动谢道:“多谢师弟。”要知道他的渡劫,可是委曲求全,受制于人才换来的。
因两人是秘密来访,叙旧不久,白浩天便带着夏可心离开了。
……
过了半夜,白浩天突然又急冲冲的返回,告知夏可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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