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从接待室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到自家老板的脸阴沉着,比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还要沉。
这种时候,没有个人敢上去碰钉子。
能让老板这么动怒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乔爷,你的手流血了,我让医生过来吧”孟沉赶忙走过去。
“不用,我出去趟。”
乔斯年用湿巾擦了擦血迹,下楼往车库走。
“乔爷,乔天佑那儿”
“以后别让他再踏进乔氏步”
“是。”
外面的雪还在下,天空阴沉沉的,道路上是湿漉漉片。
乔斯年将车开出车库,到路口时,忽然不知道该将车开往哪个地方。
劳斯莱斯又在路边停下。
他点了支烟,烟雾笼罩着他冷峻的脸庞。
他那锐利的眸子里覆上了层浅浅的落寞,如孤寂的长夜,悠远而深邃。
他就这么坐在车上看着雪花。
片,片宛如漫天愁绪。
视线落在前方,脑子里蓦地就跳出个小丫头的身影。
记得有次,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雪,他风尘仆仆从国外出差回来。
大概是雪下得太大,小丫头时没有看到他回来了,个人趴在窗子上写写画画。
窗户上是层白色的水雾,朦朦胧胧。
她白皙的手指就那样勾勾画画,神情专注,眼睛明亮而清澈。
直到他走到她的身后,他才看到,她写的是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那时,他出差整好个月。
那时的她,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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