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尔医生,辛苦了。”纪长慕跟他打了招呼。
“纪先生,等我的消息,我会尽力。”
“谢谢。”
布鲁尔做了个“ok”的手势,转头进了手术室。
门关上,纪长慕守在外面。
陈康在医院外头把守,这个节点,纪长慕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在兰城,晏伽仇家不少,若是被他们得知晏伽今天要动手术,恐怕会节外生枝。
晏锋隔得很远坐在长椅上,默默守候。
男人脸色憔悴,嘴唇苍白,自己本身身体也不怎么好。
他想起一些往事。
小时候,晏伽总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冷嘲热讽,晏松源训斥他、打骂他,说他是个不祥之物,不配来到这个世上。
那时候,晏锋总会心疼弟弟,觉得父亲不应该这样做,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父亲,父亲一向说一不二,强势专横。
他只好在平时偷偷带着晏伽出去买新文具,新衣服,还有一些玩具。
他有很多零花钱,但晏伽没有。
晏伽甚至都没有新玩具,只能玩他剩下的东西。
晏伽很听话,小时候长相也很讨喜,他会讨父亲欢心,但每一次,刻意的讨好换来的都是晏松源的辱骂。
晏伽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很难过,自己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晏锋先生。”纪长慕的声音打断晏锋的思绪。
晏锋抬起头,目光与纪长慕的视线碰撞。
“纪先生。”晏锋声音沙哑,眼眶很红。
“手术时间大约需要十个小时,晏锋先生可以先回去,这里有我。”
“让我守着晏伽,这些年,我也没为他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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