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让我去非洲,你要在董事会上促成这件事,你要逼我走!”
“那不是我的意思啊,那个提案是在你爷爷生前就提出来的,我现在只是执行她的遗志。这有什么问题?”申继业简直厚颜无耻!
“好,我不和你废话了。我告诉你,非洲我不去!”我冷声说。
“这恐怕由不得你,董事会一但通过,你不去,那你除非自动放弃集团的所有职务。”申继业说。
这些话,当初申连城也是这么说的。现在他又重复了一遍而已。
“你就是想逼我走呗,你们都想让我走,但我就偏不走!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和朱莉的事捅出去,所以要把我赶走?你可真厉害,集团的首席财务官都成了你的枕边人,你们要合起伙来做点什么手脚,倒是很容易了。”
申继业的脸色变了变,“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朱总只是工作往来!”
看他这么紧张,我就更加肯定他们有事了。忽然有些后悔我现在说出来打草惊蛇,我应该拿到什么有效证据后再说的。
“你不要装了,我要是没有证据,我不会乱说的,你无情,也别怪我无意,别以为你当上董事长了,你就可以一手遮天了。集团董事长和cfo搞婚
外情,这丑闻要是爆出去,也一样可以让你名声扫地,你最好不要赶我走,不然我没走成,你先从董事长的宝座上滚下来!”
申继业的脸更难看了,他搞不清楚我到底有什么证据。他做贼心虚,我只要说有证据,他就慌了。
“那件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在这个位置上,也挺为难的。你是我女儿,我也不想让你去非洲,那边那么乱,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也……”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少跟我说些虚情假意的话了,我不吃那一套。总之一句话,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你要继续逼我走,我就把你和朱莉的事给抖出来,让你身败名裂!”
“可是……”
“你自己有什么样的压力,你自己去消化,总之你不能逼我去非洲,你也逼不走!”
申继业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良久,这才缓声说,“念念,你去非洲,或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少跟我说去锻炼什么的鬼话,我才不信那些,总之非洲我绝对不去,你把我逼急了,我们就鱼死网破!”
申继业忽然就不作声了,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也不想和他再说什么,甩门而出。
走过员工办公室的时候,那些人明显在议论我,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应该是我要被发配非洲的消息传出去了。
真是人一走茶就凉,我这还没走呢,这茶就有要凉的意思?这些人也太短视了,我曾念要是那么容易倒,那早就倒了!
自我我威胁了申继业后,他也真是没提要让我去非洲的事,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一周。
鑫力城项目那边的问题也慢慢搞定,项目慢慢恢复正常,我内心的焦虑,主要是申俊那边的事一直没有解决,那件
事,太难解决了。
我一想到申俊会黯然出局,我心里就像塞了一朵绵花,而我明明是可以做到让他不失去一切的。
我如果放弃他,他不但不会失去对宋城集团的控制权,而且还会有了石夫人那样的靠山,以后他遇到什么困难,石夫人会替他搞定,哪像我,只会拖累他。
这样一想,我就感觉自己很自私。要是石夫人逼他娶的是一个丑八怪,那我还可以坚持不放手,可偏偏石秋又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不管从哪方面比,我都是输的。
我有时甚至极端地想,如果申俊因为石秋而放弃我,那我也认了。我不恨他,因为那么努力地和我在一起了,只是我自己命苦,没那福份和他在一起,我就得认命。
但申俊却又偏偏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抛下我不管,他不会因为利益而背叛我。他甚至都不告诉我他和别人有对赌协议,所有的压力他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他越是这样,我越难过。越是觉得对不起他,越是觉得无能为力。
如果对方只是要求还钱,那我一定把阳光传媒给卖了,把所有的钱给申俊,让他把钱还了,可恶的是,对方不仅仅只要钱,还有那个歹毒的对赌协议。
我到底要如何作为,才能帮到申俊?除了放弃他之外,我还能不能有一个更好的方法?我一直苦思冥想,却终究想不出破局的方法。
周一我刚开完早会,忽然有两个警察闯了进来。助理都拦不住。
“曾小姐,你涉嫌一桩谋杀案,请回警局配合我们调查。”对方亮出了警官证。
我脑袋轰的一声响,谋杀案?我涉嫌谋杀?我谋杀谁了?
但我很快冷静下来,我明白了,肯定是申连城的案子,有人把脏给栽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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