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姐做的海鲜依然好吃,我和韩烈还有申俊都吃了很多。
吃完以后,蝉姐又问起我们找新保媒的事,其实我们压根就没去找。我们留下她,只是想弄清楚她为什么要突然离职。
从表面上看,一切如常,蝉姐还是那个能干又安静的保姆,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还是愉快地吃饭,然后我们各做各的事,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洗碗和打扫。
想想她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一个要干我们家那么多的活,还要承受当卧底的巨大压力,她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
我刚洗漱出来,申俊拿着我的手机在晃,“你家里人打电话来了,打了五六个了,你赶紧回过去吧,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接过电话,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大多数都是张秀莹打来的,其中一个是申晓晓打来的。
申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我赶紧打申晓晓的电话。
申晓晓竟然带着哭腔,“姐,你赶紧回来吧,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脑子想的是,肯定是申继业旧病复发了。
“我妈和那个鬼女人打起来了,我妈失手捅了她一刀……”申晓晓哭着说。
我脑子转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鬼女人指的是陆天莉。
陆天莉和张秀莹果然开撕了,而且撕得异常厉害,张秀莹直接把陆天莉给捅了!
“伤得严重吗?叫救护车没有?”我问。
“挺严重的,姐,爸要报警抓我妈,你赶紧来劝劝他吧,我妈不能坐牢啊,现在舅舅家垮了,没有靠山了,我妈一但进去,那肯定是重判啊。求求你了。”申晓晓哭着说。
其实我真心不想管这件事,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阴暗自私之辈,整我的时候也是一点也不含糊的,他们现在自己弄起来了,我还可以看看热闹。
但既然捅伤了人,我就得管了,申家已败落至此,不能再传其他的不利消息了。一些小的事情往往会有蝴蝶效应,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得阻止他们把家族矛盾上升为更大的事件。
赶到医院才知道,其实陆天莉没什么大事。确实是被水果刀捅了一下,但伤口很浅,刚好划破皮肉而已。申继业坐在病床边,一脸心疼。
我退出病房,示意守在过道里的张秀莹和我到一边说话。
“你为什么要捅她,你不知道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吗,你以为你还是锦城数一数二的贵太太?申家没落成这样了,你还不消停,你是不以前整我习惯了,觉得整谁都没事?”我冷声喝问。
张秀莹不敢反击,只是低着头,身子微微发抖。
“念念,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以前一直装鬼吓我,现在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鬼,她是一个大活人,她是申继业的情妇!这个女人鸠占鹊巢,仗着申继业给他撑腰,现在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处处压制我,我实在
忍无可忍,一时冲动这才……念念,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能坐牢啊。”
我冷笑,“你敢捅人,你还怕坐牢?以前你们不是经常坑害我坐牢吗,你要是坐牢了,那也算是报应了。”
“以前是他们坑你,我从来也没有坑过你啊,我以前确实脑子糊涂。没少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现在反省了,我知道错了,这一次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想坐牢啊。”
“既然没坐过,那就试试也无妨,试一下,以后就不敢胡来了。”
“不要啊,我求求你了。以前我娘家还兴盛的时候,申继业从来不敢欺负我,现在我娘家不行了,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现在无所依靠,只能靠你了。”
我不禁感慨,还真是山水轮流转,曾几何时,张秀莹和吴玉琼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在我头上,想怎么整我就怎么整我,想怎么弄我就怎么我。没想到现在张秀莹遇到麻烦,竟然只能指望我。
申家由盛转败,让这些曾经的名媛阔太现在都成了落水狗了,原来她们真的什么也不是,以前的威风,全靠夫家的荣光。夫家和娘家一垮,这些阔太就毫无价值了。
所以女人啊,还是得自强,只有人格和经济的独立,才能赢得尊重,笑到最后。不然只能像张秀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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