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吴大仁打来的。寒喧了几句后,提出想请我和申俊吃餐饭,说是有些事,想请教我和申俊。
他很聪明,他和申俊认识,所以他提出请我和申俊一起,这样会显得有些老友叙旧的意思。
白天他在公司预约我,我其实是没空,加上郭芬忘了,所以我没有回应他。这让他误以为我是不搭理他。以公的名义我不搭理他,他就以私的名义,这本身就说明,他确实很迫切见我。
于是我答应了。
我和申俊赶到的时候,吴大仁已经候在那儿了。
“能请到紧伉俪,我真是荣幸之至,快请坐,两位喜欢吃什么?”吴大仁客气地说。
“吴总请便,都行。”
这种应酬性的饭局,大家都不是来吃的,这是肯定的。所以吃什么真是不重要。因为大家都不会去关心食物的味道。
“两位最近都在忙什么?”吴大仁笑着问。
“我在忙着无所事事,念念每天都在忙公司的事务。就是这样。”申俊笑着说。
“申总是金融领域的高手,最近关注股市了吗?”吴大仁开始试探了。
“关注了,宋城集团的股价跌得很厉害,放量大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还没有止跌的迹象。”申俊大大方方地说。
“可是最近宋城并没有什么负面新闻传出,也没有高层人事变动和企业本身改革什么的,为什么会突然大跌呢?
”吴大仁又问。
“应该是被人有意做空吧,从资金量来看,应该是几家机构联合做空,持续打压,才会出现这样的形态。”
“那申总认为是谁在做空我们?”吴大仁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股市深如海,现在的庄家操作手法都很隐蔽,不是轻易就能发现得了的。不然他们还怎么当庄家?”
申俊从容面对吴大仁的试探,并不躲藏。这反而让吴大仁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申总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想不出来,锦城有什么人物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可以狙击宋城?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申总经验丰富,能不能指示一二?”
“这个真不好说,而且宋城是在香港上市,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参与买卖,也不一定就是锦城的人做的。如果吴总狭隘地认为那是锦城的人做的,那恐怕更找不到庄家了。”
“是是是,申总教训的是。现在的情况,宋城真是非常危险,如果再这样跌下去,真的要变成垃圾股了。所以我想能不能请两位帮忙救一下市?只要两位能帮忙把宋城的股价拉回到上一个震荡区的位置,就能暂时止住跌势,让投资者恢复一些信心。”
吴大仁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会出手帮助宋城,却还要我们出手救市,他这又是几个意思?继续试探?
“我们没钱,新阳光传媒现在负债几十亿,每天都担心还不
上利息,哪里还有钱帮宋城救市,吴总是高估我们的实力了。”我笑着说。
“不,如果说锦城还有人能救宋城,那曾总和申总是唯一人选,两位出后救市,宋城自然也会感恩,会给相应的回报,总之一切好商量。”吴大仁说。
“不管给什么好处,我们都没有实力来救市,要让吴总失望了。”
“我认为申总一定要办法的,实在不行,新阳光把宋城给合并就行了,只要宋城和新阳光再次重组,不用出资,光靠消息也能提振宋城的股价。两家本来就曾经联姻,再次联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肯定又是在试探了。
“好了,吴总,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没有这个能力。谢谢吴总的好意,谢谢了。”
吴大仁脸上有些失望,笑得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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