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劳光禄勋大驾?”张越皮笑肉不笑,一脸僵硬的道:“光禄勋但有吩咐,一纸拜帖即刻召之,何必亲自劳驾至此?下官可担不起!”
话虽说的谦卑,但实际上,哪怕连三岁孩子都听得出来,张越话中的讥讽之色。
韩说被噎得也是一楞,他想起起来了,上次仿佛这个张子重说过什么来着?
哦,记起来来!
“当初,辕固生初见平津献候于朝堂之上,对曰:公孙子,勿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
“君候可知,平津献候初闻于此,内心作何观感?”
再听现在这些话,韩说感觉有些牙疼。
但偏偏发作不得,只能笑道:“侍中足下言重了!”
“本官虽为天子拜为光禄勋,以掌宫廷门户及组织几个谏大夫弹劾哥啊!
正好,张越也看韩说不顺眼很久了。
只是苦于没有借口和理由,不好强行撕逼。
韩说却只是点到即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拜道:“本候今日特地来此,是要告诉侍中阁下一个天大的消息……”
“嗯?”张越微微皱眉,问道:“光禄勋有事不妨直言!”
韩说要说的事情,张越不知道是什么?
但有一点很清楚听听就可以了,绝对不要去信。
就像玩狼人杀,狼人的发言,是一个字都信不得的。
谁信谁输!
而韩说,早就在张越这里标狼了。
韩说轻轻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说道:“侍中可知,太子洗马、舍人李禹,欲求为侍中……”
“嗯?”张越闻言不置可否。
李禹想谋求为侍中官的事情,张越刚刚回宫就有所耳闻了。
毕竟,拢共就三个侍中的位置,而侍中的地位又非常关键。
李禹想谋求侍中位置不奇怪,他不谋求侍中位置才奇怪呢!
“可是,侍中可知,李禹一定当不了这个侍中官……”韩说轻笑着说道:“因为,奉车都尉绝对不会同意!”
“当年……”韩说轻轻的用只有他和张越才听得清楚的音调,低声在张越耳边说出了一个大秘密:“当年,奉车都尉担任侍中,于建章宫中与李洗马发生了冲突……”
“两人拔剑决斗,欲分生死……”
“陛下闻之,怒,下李禹兽圈,命其与虎斗……”
“故此,李洗马想当这个侍中官,都要疯掉了……”
“而奉车都尉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李洗马当上侍中……”
韩说微笑着抬头,看着一脸错愕的张越,笑道:“如此,侍中可知道了?”
张越听着,表面上虽然震惊万分,但内心却是笑的前仆后仰。
或许对于韩说来说,这是一个了不得的秘密,没有几个人能知道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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