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桌,我和他之间本来隔了个位置。我二话不说坐过去,他把T恤掀起一截,露出腰腹。
首先撞入我眼帘的,就是那几块整齐的腹肌。古铜色,精瘦,坐着更显紧绷。
伤在腹部,伤口延伸到腰侧。好在伤得不深,只是还缠着纱布。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好了看完了。”
他放下T恤,也喝了口水。
我觉得我们俩好像都有点不好意思。
“你现在是满身的伤啊。”我感叹道。
邬遇说:“那两个都受过职业训练,我打不过。”
“但是你阻止了他们两个人杀人。”我立刻说。
邬遇说:“是你和我一起阻止的。”
天已全黑下来,灯光更加幽幽。我的心中突然变得有些甜。我能感觉到自己隐隐期待着今晚能发生些什么。可这期待,又让我愈发不安。
他今晚也显得格外沉默。有好几次我们俩目光对上,都没有说话。
饭菜一起端上来了。我点的是一份傣族手抓饭,用竹篓乘着,米饭在中央,旁边是八色荤素菜。我俩戴着手套吃了起来。
渐渐的,就被我俩干掉大半。一不小心,我咬到颗小辣椒,辣得脸都热了,丢了手套一个劲儿地找水:“水、水、水!”哪知邬遇提起壶一倒,水壶空了。我大喊一声:“服务员,添水!”服务员掀开帘子进来,拎着水壶走了。我低头满桌看有什么可以解辣的东西,冷不丁邬遇在旁边问:“很辣?”
我捣蒜似地点头,感觉眼泪都要辣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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