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不…不得餐厅人说食食…食材损耗……过过…过大!”
苏黎耀拿起桌上算好的库房账单,恍然大悟。
“餐厅一直致力于正规化,这种事情你回头和阿耀在算,现在最重要是换回古仔。”
吴孝祖随口问,“现在什么时间?”
“22点。”
罗东看了看表,又补充道:“十分。”
“大佬,我在0点前,一定可以确认哪间麻将馆。”肥成信誓旦旦保证。
“嗯,你去吧”
吴孝祖点点头,招呼罗东与苏黎耀,道,“那我们先去食宵夜。”
“……”
肥成大灯一晃,身子一个踉跄,差点绊倒在地。
“扑街,看咩?走啦——”
吴孝祖笑着摇了摇头:“人家既然做局,自然会告诉你下一步该如何走了……况且这件事已经有人去帮咱们查了。”至于谁帮着查,吴孝祖没说,只是与罗东笑了笑。
这件事本就不是简单的“抓奸”。
刚刚他与华叔通电话,对方告诉他,最近不少字堆盯上了娱乐圈,好几伙人参与到这件事。
号码帮、联乐堂甚至还有差佬。
吴孝祖第一反应就是有人盯上自己,而唯一的破绽就是《恐惧斗室》的资金来源。
但,对方为何以谢老四做突破口呢?除非谢老四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
比如……赌债??
“一会记得提醒我打电话给小贤,让她就先住在文华酒店吧。”
吴孝祖走出龙城冰室,入眼就见到一台陌生的黑色佳美轿车停在100米外。
黑夜中,四兄弟远远站在卷帘门前。
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白色佳美。
“嗤呵…看来对我比我们急。”吴孝祖忍不住露出笑脸。
车门打开,一个系着马尾辫的穿着宽松银灰色西装的马仔小跑过来。
……
九龙麻将馆。
古仔身子蜷在一起,鼻青脸肿。
钱家豪这个无数书友恶心的家伙则煞笔呵呵的磕着瓜子,一下一下把瓜子皮扔在古仔脸上。
门外,一台平治内,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金表的男人坐在后排,饶有兴致的看着灯火通明的麻将馆。
“这个差佬很碍眼……”男人露出笑脸。
“要不要劝他走?”司机问。
“你不觉得有个差佬在这里,事情更有意思吗?”白衬衫男人摆摆手,示意汽车开走。
麻将馆内。
谢老四坐在角落里,旁边三个古惑仔,伴在他左右,隐隐堵住他的路,配合他玩着扑克牌。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看了看被揍的奇形怪状的十七岁少年郎。
“四哥,该你出牌了。”
“喔喔……”
谢老四微微一笑,故做放松道;“你们真觉得这个扑街能借来200万?”
“胡须勇扫听的消息,这小白脸应该值这个价。
再说了,他大佬一部电影都卖几千万,区区二百万而已。四哥,你说是吧?”
一名鼻子上勾着鼻环的古惑仔笑道:“说起来我还挺喜欢那个吴孝祖拍的电影呢。”
谢老四面上微笑,心里则暗骂一句“痴线!”,一部电影的利润自然不是这样算。
当然,以他的咖位他也没必要同眼前这三个古惑仔解释这些。
看了眼不远处打麻将的几个古惑仔,他此刻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自己好不容易凭本事戴的环保徽章,现在竟然被人裹挟到了“绑架”。
他与狄的婚姻到了如今,本就是穷途末路,各玩各的。美名其曰开放式婚姻。
现在可好——瞥了眼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爱好漂泊的少年郎,此刻呻吟痛嚎的声音好似一把破木吉他。
爱上漂泊的少年郎,你为什么还那么倔强??
这是谢老四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看着倒驴不倒架的古天樂,他心中一阵唏嘘。
如果不是他也如此,恐怕也不会被这群扑街的古惑仔给裹挟。高利贷就好像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港岛,高利贷要债,差佬都管不了。甚至差佬被高利贷泼油漆都不新鲜。
哪怕谢老四是娱乐圈前辈级人物,也无可奈何。最后,他也只能裹挟进这笔“敲诈”之中。
现如今……
他和古天樂一样,实际上都被扣在了麻将馆。
只不过碍于身份,他待遇好不少。
想到这,他倒有点可怜古天樂,暗骂一句某个肥仔:有今生今生做连襟,没来世,来世在三辟!
打麻将的西装敞怀的马金彪冷笑的看了一眼被裹挟的谢老四,不以为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有老婆抵老婆,有连襟也可以抵连襟,至于连襟成不成年,那不是高利贷关心的问题。只要你连襟是会喘气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就行。
马金彪看了眼讨人嫌的钱家豪这个臭差佬,膈应的暗骂一句。
“彪哥,你看我的好处费……”
一个矮壮满脸胡须的男人满脸谄媚的看向马金彪。
“冚家铲!你欠了我几十万,还敢提好处费?你当我是开善堂嘅?”
马金彪拎起手中的麻将牌朝着面前的胡须男砸过去。
“我女儿报了个补习班……”
“报你妈个比啊!”
另一个口大面宽的的男人不耐烦的扯过几百块扔给胡须勇,“补习班?挑!不如让你老婆去卖——”
“谢谢麟哥……”胡须勇捡起散在地上的钞票。
“来来来,接着玩。”
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又响起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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