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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尘扬,黑烟滚滚。
银色的凌志轿车,皮肤黝黑的肿感十足充斥着一身泥土气质的男人叼着劣质烟卷,单手开着车,瘦小短腿却十分洋气的蒋二少坐在副驾驶,小腿紧紧并拢,倒车镜后面映出三张拥挤的身形。
广播台内播放着罗大佑的《恋曲1980》,老罗的破锣嗓子柔情的演唱着后世再难寻觅到的“那年青春”,配合着一车子罗汉局的老爷们,倒也相得益彰。
“天明明阴蒙蒙,天气预报偏偏执拗地讲台北不会下雨,你们讲好不好笑?”
茶色眼镜难掩聚光的小眼睛,杨德倡脸上挂着随和的微笑。
“有雨又怎样?呸……”
侯孝苋随口朝窗外吐了吐嘴里的烟渣,让伸进内兜准备掏50美金一支雪茄的蒋二少眨眨眼,装作若无其事的看风景。
一群阿依土鳖族的簇拥,还是别在他们面前炫富。
看着灰土色的台北,蒋二莫名有点忧郁。
台北的公娼很有名,如今茶室和电影院好多都是公娼或暗娼的地点。想他堂堂富二代,放弃温柔发嗲的台妹,偏偏同这些不正常土老帽混在一起……
“金马奖这次设了媒体露天采访,明星和剧组要走红毯。”坐在后排右手边拉着顶棚扶手的吴孝祖笑着回答,自从在港岛习惯了罗礼苋、叶玮信的开车风格,对于低于120迈的车速,全都当养生车来做……
“那要真感谢奥斯卡和芭芭拉那条透明装,全球电影节才发现铺了半个世纪的红毯第一次这么有传播性。”
杨德倡笑着揶揄一句,“电影还没达到国际标准,电影节算是先与国际接轨了!”
“中影那边不少前辈讲,金马奖也需要传播和宣传才对,这样有利于本土电影的发展。”
缩在吴孝祖与杨德倡中间的一个瘦瘦的年轻人诺诺嘀咕,他名字叫魏德胜,如今正是杨德倡的助理,有时还帮他开车、做案头工作。
“别理那些老逼央的……”
杨德倡嘴一撇,一脸不耐烦,“以后少在我这里提他们。那些老逼央的,妈的,我根本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关系!很烦和他们打交道。
中影里边就一个小野和半个吴x真能做事,其余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侯孝苋。
“……”蒋志强。
“…… ̄□ ̄||”
魏德胜缩成鹌鹑,心中暗骂:昨晚你还痛骂小野‘小野不是人,是个小狗把大门呢!’,你电影导演的节操呢?
吴孝祖则笑了笑,平日里亲切随和,说说笑笑。一谈起电影相关事情就张嘴闭嘴的三字经和五字经。
后世有一部6个小时的关于杨德倡的纪录片,他的朋友们开始还是很追忆和缅怀,后来……很欢快的开起了“吐槽大会”。
后来拍摄《牯岭街杀人事件》的时候,后期需要配音。
有一次效果出不来,杨德倡在录音室门口喊,张振,出来,我们两个到外面单挑吧!气的制片人余为彦跳起来大骂,他才14岁,你有神经病啊!
所以说……杨德倡讲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确确实实是真的没人敢和他打。
因为别人当开玩笑,这货却是真的敢上手挠……干起仗来比小翠老舅范德彪还猛!只不过彪哥底子里还是脑袋大的范厨师,而杨德倡是真朋克,真性情,真可爱。
他的电影中“草霖麻”和“草霖麻的痹……”根据演员诉说,全是杨德倡随口添加的台词。
“呸……吴x真也堕落了,我拍一部《恋恋风尘》,他老婆差点骂死他。”侯孝苋吐了吐嘴里的烟渣,调侃,“阳奉阴违,不为人子!”
“你活该!你把他和初恋女友的事情抖出来,我是他老婆,我一样变脸。”
杨德倡一脸的嬉笑,话音一转道:“讲真,那部电影还真的蛮不错。”
“这多亏了阿祖把我推荐给投资商邓老板,不然还真的拍摄不出来这部电影。”侯孝苋吃水不忘挖井人,随手表扬了一下身后的吴导演,扎的吴孝祖僵笑一下,担忧的瞥一眼杨德倡。
“大家寄几人,不要客气。”
吴导演笑着连忙甩锅,微微道:“主要还是你的故事吸引了投资人。电影这种事情故事比什么都重要。
我也很期待这次金马奖,希望可以见识到更多的好电影。”
坐在前排的蒋二竖着耳朵,他一眼就瞄出人群中哪个是心机boy!
大家伙四零八散天马行空的聊着天,突然有人故意歪楼,那就要听话听音,仔细纠葛一下他话里的含义了。
“金马奖也不一定多么公平。”
杨德倡插声,“如今老一辈电影人和新浪潮电影人竞争激烈。政府和民间争执也非常大。
所以,阿祖你这次一定要多开几场展映。《一个字头的诞生》是部好电影……”
“我也同李航导演推荐了这部电影,他老人家对这部电影也非常欣赏,认为这是一部不同于当今华语文艺片的新题材。湾湾乡土情结虽然很重,但这种宿命感的论调,对于我们这批接受了法国新浪潮的电影人意义深远。”
侯孝苋也开口安慰,话里话外十分推崇吴孝祖的这部戏。
两人算是电影节上的连襟和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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